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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轻若浮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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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和老妈逛了一天的街,下午回来因为晕车而大睡一觉,醒来后嗑了会儿瓜子,喝了袋可可奶,和穆雎的原型聊了会天,和编辑讨论了下新文,终于改完错别字,才来更新的晾。

轻辞的最后一句话,使得江淮僵住,她双眉紧皱,竟然直接抓住那人的手臂,不顾及的用力道:“你说什么?”

轻辞忍着疼,对着她的眼:“谋逆篡国之心,这回够了吧。”

江淮被此事震愕太过,松开手不知看向何处:“你怎么会知道?”

轻辞冰冷道:“我虽为他办事,但慕容秋一向看不起我的出身,所以我才要勾引慕容榭,叫无恙有孕,想要逼他们让无恙入门。”停了停,“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寻一些慕容秋的把柄在手。”

江淮思忖纷乱,脑海里刮着劲风。

轻辞则继续道:“我本想着,若无恙嫁进了慕容家,我便把这些事情烂在肚子里,等到他们想拿无恙如何时,再以此威胁,谁知道慕容狗贼这般心狠手辣。”看着江淮,“我要他们慕容家下十层地狱!”

江淮被那一声拽回神,今日摸到了慕容秋的命门,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喜事还是愁事:“既有了证据,为何还要找我?”

轻辞闻言讽笑,锋利的指甲狠命的点着自己的胸口:“在这偌大的长安城,我轻辞算什么东西,怕是还没等告上去,就被他察觉从而被灭了口。”往前两步,“只求大人,我知道您与慕容秋不睦已久,只求您帮帮我,帮帮无恙。”

她说罢,竟然猛地跪了下来。

江淮并没有阻拦,而是冷眼道:“可你当初,也为了帮他做事而毁了郭太师一家。”停了停,“这账怎么算。”

轻辞早就料到江淮会这么说,决然的笑着直起身子,冷夜下,她犹如一朵绽放盛极的红玫瑰,坦然道:“不瞒大人,我本打算安顿好无恙之后,便找个地方结果了自己,让无恙永远独自拥有这张脸,反正我这辈子的心愿全都了了,谁知临了下了一步错棋。”

她笑着看江淮:“我为了带无恙来长安,十三岁便mài shēn,顶着一身的妇人病活了这许多年,早就该死了。”又从怀里掏出一物,“这宝贝是我第一次杀人得来的,送给大人。”

江淮接过,错愕道:“千蛛面?”

“是。”轻辞道,“大人知道,这千蛛面分两种,一种是面具,一种是和肌肤生长在一起的虫子,这便是前者。”

江淮茫然点头:“是了,你从前就一直戴着这个面具,外面……再覆上一层薄纱,不叫别人看到。”

“如今,不怕被看到了。”

轻辞说罢,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坚毅和凌然,她不知从哪儿爆发出的速度和力气,竟然直接撞向了旁边的巷墙!

“轻辞!”

江淮瞪眼,那人鲜红的衣袂自眼前扫过,她拼命去抓,却还是晚了一步,轻辞的额头触在冷墙上,一声闷响,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随之,轻辞的身子如枯柳般倒地。

江淮处在诧异中,连忙将信塞好揣进怀里,扶起轻辞,那人白皙的额角开了一朵红花,鲜血顺颊狂涌,止都止不住。

江淮心急如焚,想要找人救她。

“大人。”

轻辞狠狠抓住她,双眼瞪得老大,那血染得白眼仁都红成一片,疯狂气喘之际,清晰道:“我以死明志,今夜之言绝无虚假,只请求大人帮我和无恙报仇,也帮您自己报仇。”

江淮神色痛苦:“你这是何必。”

轻辞又露出那抹无畏的笑,气息开始紊乱虚浮,眼睛也有些睁不开的狂眨着:“大人……慕容秋死了,这朝上便唯您独大。”

江淮无可奈何的咬牙:“这我自然知道。”

“可你会顾及慕容清!”

轻辞一言中的,眼神凶恶如厉鬼,死拽着她的衣袖:“你若是因他而不肯……帮我报仇。”嚼碎舌头,“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她说完这些,力气也浑然耗尽,攥着的手松开,身子轻软的像是一张帕子,只嗓间咯咯地笑着:“慕容秋……你以为你算计的……周全……殊不知……无恙与轻辞……是两……”

眼睫合上。

再无声响。

江淮抱着她的尸体,眼神驳杂,只紧皱着眉头,心里面却极其不是滋味,轻渡了口气,痛楚的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和她的次遇。

万仙楼里。

那人一身红衣惊艳。

竟不知这惊艳的背后,是这般易碎的命运。

茫然间,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大人?”

是高伦不放心而来。

江淮这才疲惫抬眼,抱着轻辞的尸体站起身。

高伦有些不安道:“大人……这人是?”走过去看了看,只觉得有些面生,“哪里来的女子?”

江淮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沉重:“一个苦命人罢了。”

高伦皱眉道:“大人要怎么安排?”

江淮知道无恙的尸体慕容家会处理,遂将轻辞交给高伦,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裹上,吩咐道:“在城外找一处景致好的,葬了吧。”

高伦没有多问,只点了下头:“属下知道了。”

江淮叹了口气,瞧着掌心的那枚南山玉,低低道:“圆满了心愿,就不知为何而活了吗?”抬眼望月,略微愁然,“世人皆是如此吗?”

轻辞遗托的事情还要细细准备,这一来二去便过完年开了春,而慕容榭早已迎娶了陶碧华,江昭良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快要备产。

这期间,除去沈萧等人偶尔议论下宁修和花君的事情,前朝倒是没有什么波澜可掀,她的地位依旧稳如泰山。

也终于到了,可以抗动慕容秋的时候了。

早春的细雨密而急。

午后,江淮坐在上御司里,听到院里有脚步声,瞥眼窗外,瞧见玫儿引着杨峤进来,便道:“免礼,快过来坐。”

杨峤淡笑拱手:“那可不敢。”

江淮吩咐山茶备茶,随即屏退左右,问道:“这些日子怎么样?”

杨峤呷了口茶,淡淡道:“托大人洪福,升了中令,日子自然滋润着呢。”放下茶杯,“只是……大人真不打算用邓回了吗?”

江淮摆弄着毛笔,闻言抬眼道:“怎么这么问?”

杨峤平静道:“您不用黄一川我知道,那是您怕长欢公主和沈萧起疑。”面色复又犹豫,“只是邓尚,自从她侄女病重致仕后,您一直不拿出了明确态度来,让他始终吊着心啊。”

江淮的笑容寡淡,将擦好的毛笔放回去:“吊两年再说。”

杨峤见状,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坦然道:“我知道,大人是因为邓昭锦,这人前两年踩高拜低的时候,邓回没拦着,他多半……还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若是邓昭锦真的攀上了太子,他也能沾光,若是不能的话,他就继续中立,两不吃亏。”

江淮见他说穿了,笑着挑眉。

杨峤无奈一叹:“其实,这也不怪邓尚。”打量着江淮,“谁能想到您四年后又回来了,死而复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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