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顾瓒觉得心里一阵怪异，但却说不出个具体原因来，只是有些闷闷地。旁边的揽月以为他还在生闷气，好声好气的又安慰了片刻。几杯清酒下肚，他终于得以豁然开朗，搂着漂亮的姑娘走进了厢房。

一夜春宵过，直到第二天天光微亮时，顾瓒摇摇晃晃着走出春华风月楼。清晨似乎刚下过一场雨，从温暖的屋子里出来以后顾瓒打了个寒颤，裹紧衣物。

东家的包子铺刚刚揭开一笼蒸好的新鲜包子，雾气缭绕中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香味。顾瓒觉着有些饿了，但他迷迷糊糊摸过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暗自嘀咕了一句，才想起自己的钱袋落在了揽月的床上。

可惜了这刚出炉的包子看起来十分诱人，顾瓒失望的准备离开时，不远处突然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顾公子？”

顾瓒听着声音颇为熟悉诧异的往旁边看去，这一看，整个人都清醒了。摆出装模作样谦逊的微笑，“季大人。”

季昀泽长身玉立站在街边，穿着一件狐毛的大氅，换了身衣物，袖口是由金线绣成的莲花。

顾瓒对着他假笑，仿佛季昀泽整个人都成了一朵盛世白莲花似的。

季昀泽走过来找店家买了两只包子，由油纸裹着转递给了顾瓒，“顾公子如若不介意的话，请用。”

顾瓒微笑着后退一步，“介意。”

季昀泽的手僵了一下。

顾瓒不知怎么的，看见他吃瘪的样子心里竟然舒坦了不少，他故作没事的绕开了季昀泽，伸胳膊踢腿的做着运动，“啊……大早上的从揽月闺床上起来真是舒坦。”

“原来昨晚在下看见的人真的是顾公子。”季昀泽将包子裹好，态度强硬的塞进了顾瓒的手里，“既然昨晚一夜劳累，早上才须补充体力。”

这样令人害臊的话季昀泽说的面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样子倒让顾瓒噎了噎。再低头看了看手里热乎乎的包子，他粗鲁的拉开了油纸，把白白嫩嫩冒着热气的包子塞进了嘴里，却不想醇厚的肉汁一下子淌进嘴里，烫的他龇牙咧嘴。

季昀泽微微笑了起来，在清晨的一片蓝白光中显得尤为清明。

顾瓒还有些不服气，“我才不需要补充体力，我体力充沛着呢。”说罢再次狠狠地咬了口包子。

季昀泽也不反驳，只是笑着，“是。”

（2）

顾瓒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老爷子晨练，大冬天的老爷子也不怕冷，赤膊在院子里扎马步。

这是他坚持了二十多年的习惯，所以顾瓒并不奇怪。他上前走到老爷子身边老老实实的低头喊了声父亲。

顾俞致闭着眼睛像在打坐似的嗯了一声，之后便没有声响。顾瓒以为老爷子没有指示，便打算回屋睡个回笼觉，谁知他才走出去半步，老爷子睁开了眼，拉长了语调威严的喊他“顾瓒。”

顾瓒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停住，顾老爷子站直了身体，腰背挺得笔直，他把双手负在身后，打量顾瓒一会，恨天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昨晚又去春华风月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