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季昀泽不知在连廊下站了多久，初春的寒风带着雨后的潮湿刮在脸上是还是寒冷难耐。

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顾瓒稳了稳心捡起水袋，把盖子拧紧，装作没看见季昀泽，又开始舞刀弄剑了起来。

可谁知道他一个挑剑转身时，差点伤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季昀泽。

季昀泽还是那副沉默无动于衷的样子，顾瓒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又急又气的胡乱骂道，“你疯了吗？！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你伤不了我。”

“若是刀剑锋利不小心呢！！”

“顾瓒。”季昀泽突然喊了他的名字，熟稔的好像这两个字张口即来，谁能想到他们才见了第三面。

彼此之间依旧算是陌生人，但季昀泽在顾瓒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好印象。

“呵。”顾瓒喉咙里溢出一丝冷笑，收起了剑，阴阳怪气的说，“季大人有何贵干？”

“我只想问今早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意思？”顾瓒挑眉，“我父亲年事已高，陛下难道不许我代替父亲出军？”

季昀泽完全忽视了顾瓒语气里的挑衅和嘲讽。他看着顾瓒，像是在看一个旧识，眼睛里流淌着岁月沧海桑田的光，变得哀伤，“你不能去。”

“要你管？！”顾瓒突然恼怒了起来，他把手里的剑掷到地上，“你的职责就是利用好朝堂上每一个人的价值，其他的与你无关！”

“我还年轻，我有的是力气，有的是精神，可我父亲……我父亲他……”

“顾瓒，”季昀泽叹息着开口，“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谁说我不会站在你这边呢？”

“……什么？”

“这个世上谁都有可能害你，迫你，背叛你，唯有我是永远在你这边的。”

“你疯了？我们才认识多久，你跟我说这个，你把我当猴耍呢？”

“是真的。我不打算瞒着你，但现在还不是说那些旧事的时候。”季昀泽微微笑起来，凉薄的光他身后的瓦沿上落了下来。

不知怎么，顾瓒再一次想起了那个梦境。

古老的神树下，身着白衣正在休憩的顾瓒，和身着黑衣的男子。

不过奇怪的是，此时的季昀泽虽然和黑衣男子长相一模一样，但却给人他们不是同一人的感觉。

一个清贵脱尘，一个危险惑人，一个白衣如雪，一个黑衣如墨。

“你……有兄弟吗？”顾瓒愣愣的看着季昀泽的眼睛忍不住问。

“什么？”也许是话题跳脱太快，季昀泽一下子被问住，也怔了一下，随即就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