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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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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听闻有人唤她,抬眼却瞧见金锁,登时一喜,再看她身后一群下人拥着走出云和楼的两位,可不正是皇后和明珠格格。

小燕子见状赶忙要跪,却被金锁抢前一步扶住,“小燕子,我家夫人和小姐今日出来散心,你可不必多礼。”

小燕子明白话中深意,上前福了一礼。

阿武和婉儿也是颇感意外,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小燕子,再见她一身妇人打扮,看来已经被五阿哥收入房中。

“小燕子,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近来可好?”婉儿上前问道。

小燕子还念着她与夏紫薇义结金兰的情分,当下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好好好,紫薇,这么久没见你,真想你呢。”

萧剑和温瑞因着避嫌走远了几步,远远瞧着也是一头雾水。没成想这二位倒是旧相识。

二人分别之后的故事一时半会说不清,阿武先一步上了马车,婉儿也不好久待,只吩咐金锁将预备送给柳红的几件首饰拿了出来送给小燕子。

小燕子推拒再三,只好收下。听闻金锁还要去看望柳青柳红,便也要去。

婉儿见状便让二人同行,继而登车离去。

小燕子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怅然若失。金锁在旁也是感叹时过境迁,虽则她曾恼恨小燕子的鲁莽和自私害得自家小姐落水身亡,但如今小姐受尽恩宠,享尽荣华,连带自己也尝到了富贵的甜头,这其中因由谁又能说得清呢。

温瑞眼见着二人走了,那画也没了着落,转而向金锁作了一个揖。“这位姑娘,学生温瑞,请教贵府老爷尊姓大名,学生改日好登门拜访。”

金锁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也是个温文儒雅的少年公子,听说还是个举人,登时有了几分好感。“这位大爷,我们家夫人很是喜欢那幅画,想请公子割爱。”

温瑞闻言有些着急。“这,实在是我先与桂老爷下定的,还有契书在。请夫人还我一个公道,实在不成我再多出些银两将它买回来。”

金锁只觉得此人真是异常执着。“这位大爷,我家夫人也是爱画之人,府中藏画无数。再者,那画来头不正,放在您手里恐怕是祸事一桩,我家夫人替您收了,也是为您挡了牢狱之灾。还请大爷收手吧。”

温瑞一听便被唬住了,难不成真如萧剑所说是从宫里盗出来的?登时愣在当下。

萧剑见状,问道,“姑娘所言当真?”

“哪能骗您二位呢,我们家夫人也是知书达理的,若不是画来路不正,夫人也不会强取豪夺。”

萧剑闻言拍了拍温瑞的肩膀,“温兄弟,此事只能如此了,你看开些吧。”

“原是如此,多谢姑娘提醒。”温瑞回过神来,只觉得背后发凉。

此事揭过不提,一行人走到城南大街,温瑞告辞回府,萧剑护送小燕子、金锁二人去往大杂院。

待到温瑞走了,金锁才按捺不住好奇问道,“小燕子,你这位大哥面生的紧,之前从未见过呢。”

小燕子闻言兴奋地讲起了兄妹二人相识的经过。原来皇帝申斥五阿哥那日派人寻到她将她赶出了别院,她一时无处可去,只得投靠柳青柳红,一日当街卖艺的时候便遇到了萧剑,起先萧剑说她的眉眼像自己多年前失散的妹妹时,小燕子也不信,只道他是个骗子。再回忆她与柳青柳红最初相遇的时间和地点,萧剑这才确认,小燕子确实是她失散已久的妹妹。

金锁听了暗暗咂舌,这世间竟有这么巧的事?不过还是为小燕子寻回亲人而开心。

再后来五阿哥来寻她,又将她接回了别院,只等五阿哥大婚之后接她回府。

说到此处,小燕子脸上也浮起红晕。“我知道自己身份卑贱,连做个他身边的丫鬟都没资格,可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我就知足了,哪怕无名无分呢。”

金锁看着初为人妇的小燕子,只觉得不可思议,过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一身侠肝义胆又诡计多端的小燕子早已沉溺在儿女私情里无法自拔,与那些普通女子也无差别了。

“五阿哥人品是极好的,他心中有你,必定不会委屈你。”

小燕子点点头。“他对我很好,虽不能日日出宫来看我,但我也知足了。”

萧剑在一旁默默听着,不言不语,心中早已推断出方才那位夫人和小姐是宫里人,若没猜错,那位小姐便是被小燕子冒名顶替的明珠格格,那位夫人,很可能就是皇后娘娘。

心中惊异万分,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待到大杂院,柳青柳红也在,众人又闲坐喝了一壶茶,兄妹二人商议用手里的积蓄做些小买卖,杂耍卖艺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也没有稳定进项,再者柳红一日日大了,也该考虑婚事。

众人出谋划策,商议了一回,小燕子慷慨地拿出了十两银子要做股,一旁的小丫头瞧着面色不善。金锁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隐隐为小燕子担忧,为人作妾,其中酸楚可深着呢。

回到宫中,金锁将今日所见所闻跟自家主子絮叨了一遍,末了还感慨道,“失散了十几年的兄妹,这么巧就在大街上遇见了,也忒巧了些。”

婉儿闻言半晌未出声。“若果萧剑此人不实,五阿哥应当会使人查探清楚。若是他对小燕子无害,那多这么一个哥哥也是好事。”

“嗯,”金锁点点头,继而道,“那个温公子也是个有趣的人。主子,你说会不会是那温老太爷让他去买画的?”

“不好说。”婉儿摇首道。“听闻这温老太爷早年做过皇商,应当是有些人脉。”

“难怪,那温家可是大富大贵之家。”

“不错,听闻温老太爷当年也曾随海运去过不少国家,博闻广识,精通多种语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原来如此,那这画本就是温家进献,既然被定做赝品,为何不还了他去?”金锁好奇道。

婉儿瞥了她一眼,“被定做赝品原本也只会被送到字库销毁,没有追究温家的罪过便罢了,哪敢讨回。真假只有温老太爷知道,温老太爷应是得知桂公公要卖画,才想法子要买回来。”

“哦哦,原来如此。”金锁点头道。“那温小公子倒是一表人才。”

幸而房中再无旁人,金锁得以小声八卦。婉儿笑道,“怎么?你可是看上他了?”

金锁摇摇头,“才没有,只是觉得那温公子眉清目秀的,与那萧公子全然不同。”

“如何不同?”

“那萧公子剑眉入鬓,英武挺拔,一派男儿气概,与他一比,那温公子倒像个女儿家。”金锁笑道,“就像,就像主子先前说过的贾宝玉,长在脂粉堆里的人物。”

“人家好歹是个举人,不过眉目清秀罢了,何苦把人家说成女孩儿。”

“主子说的是,奴婢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主仆二人闲话说罢,婉儿又将一本账册递给她道,“这本账册你帮我誊抄一份,只抄朱笔勾过的。”

金锁接过账本,方要退出书斋,又被叫回来。

“就在这抄吧,免得教旁人瞧见。”

“是。”

这边厢,阿武回到寝殿便一直埋头写写画画,茶水也没工夫喝一口,一直忙到了二更天。冬青腊梅也被赶了出去在外候着,心中莫名。

自家主子这又是在忙活什么大事。

第二日,阿武早早起来往园子里等候太后銮驾,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

太后和皇帝终于在山庄玩够了,摆驾回銮,不过回的不是紫禁城,而是圆明园。粗粗算下来,一年里皇帝在紫禁城待得时日也不过两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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