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5番外之 混乱的时空间忍术（1 / 2）

（26岁卡卡西X 24岁空言）

空言看着满室铺满一地的卷轴，靠在墙上叹了口气。门被敲响，卡卡西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在忙吗？”

“你怎么来了？”

“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

空言笑吟吟地看着他，“鹿丸竟然放你走？”

“别说了，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卡卡西双手搭在妻子肩上轻轻按揉起来，“东西没整理完就等下再理吧，批了一上午文件我都快饿死了。”

“六代目火影大人又偷懒啦。”

“都让你别这么叫了。”卡卡西俯身在妻子前额吻了一下，空言笑意满满地借他手臂站起身，两人相伴走出办公室，“拉面还是秋刀鱼？”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卡卡西带着一身水汽，一边擦头发一边在床边坐下。见空言看卷轴看得认真，不由好奇，“在看什么呢？”

“这是我今天整理父亲遗物发现的卷轴，好像是已经失传的时间回溯之术。”

“嗯？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种忍术可以穿越时空，到达过去或者未来的某一个时间点。”空言合上卷轴捏了捏眉心，疲惫道，“我试着按照上面所记述的步骤来启动，但是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是我父亲还没有研发成功的忍术。”

“没研究明白就明天再说，太晚了睡觉吧。”

空言抬头看了一下钟，“可是现在还没到九点啊？”

卡卡西微笑着拿走卷轴，用被子将两人裹起来，笑的狡猾，“漫漫长夜怎可辜负。”

空言是在一片清晨的鸟鸣中醒来的。她迷蒙地睁开眼，习惯性伸出手却没有摸到丈夫的体温，呆滞了两秒，缓缓坐起身。

入眼是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布置，她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她和卡卡西的卧室，而是在八年前早就该毁于佩恩袭击的，她的孤儿安置房。空言尝试着结解幻术的印，但是周围环境没有丝毫变化，她失落地放下手，又有些怀念地环顾四周。

这里充满了她童年的回忆，书桌上全是有关中忍考试的书籍。她翻开那些布满稚嫩的字迹的书页，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萌生。

时空回溯之术真的成功了。

空言呆滞地坐在床上，良久才叹了口气。

以二十四岁的身体再次回到十二年前的下忍时代，不知道是不是命运作弄。

十二年，改变的东西太多了。距离中忍考试还有一段时间，真正的巨变都还没有开始。空言望向窗外正对的火影岩，四位火影的岩像栩栩如生，一时间感慨万千。该出走的人没有出走，牺牲的同伴还在世，木叶还维持着他原有的和平。

回过神来的时候空言已经走到了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为这个年前貌美的女忍者侧目，和十二年前一点也不出众的容貌相比，封日一族的外貌优势完全展现，如今她稚嫩的五官已经完全长开，面容精致，身姿挺拔，因为看她而撞树的路人不在少数。

空言沉浸在回忆中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反应，她在街边巨大的海报前停下脚步。海报上印着风花小雪（剧场版一雪姬忍法帖人物）的最新电影海报，一旁的书店挂上了亲热天堂最新出版书。

小的时候卡卡西一直骗她说这是自来也写给男人看的励志之书，但是在嫁给卡卡西之后的某一天她终于翻出了六代目火影的多年珍藏。得知真相的空言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将正经人和自家丈夫联系起来，表面上稳重可靠，实则内心黑得一塌糊涂。

想到卡卡西的空言猛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与这个时代的卡卡西几乎是同龄人。一种去看一看二十六岁卡卡西的冲动让她无比兴

奋。

寻着记忆去了卡卡西的单身公寓但没有人，忍者受命所的值班忍者查了一下出勤表，说卡卡西离村出任务去了。

有些失望的空言在街道上游荡，她一次又一次地看见昔日那些年幼的同伴擦肩而过，还在世的阿斯玛带着十班从烧烤Q中出来，吵吵嚷嚷地走进人群中。日向家的人从街道上走过，还是少年的宁次跟随父辈一闪而过。倒立着修炼的小李一边挥洒汗水一边继续绕木叶五百圈的训练，三代目火影的岩像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忍者学校的孩子们还在上课，教学楼外能听到他们整齐地诵读忍者三戒，而训练场上的伊鲁卡正盯着一班孩子跑圈。空言无声地站立在树荫中，秋千轻轻地晃动着。伊鲁卡注意到了她，美丽的女子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嘴唇。她湛蓝的眼睛就像无云的晴空，目光温柔晶莹。伊鲁卡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却没有了女人的身影。

空言忍住上前说话的冲动，她知道打破时空界限已经是极限，纵使知道日后所发生的灾难，但是时间的规则谁也不容干预，改变历史的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不过还是好想看一眼卡卡西老师啊。

她在村口的丸子店坐了一天，终于在黄昏时分等到了熟悉的身影。银发上忍带着七班三个孩子，鸣人吵吵嚷嚷地跳来跳去，年轻上忍说了几句话之后各自解散。

空言呆滞地看着远方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男人从她面前走过，空言连手里的丸子掉在桌上都没有注意到。

卡卡西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他先去慰灵碑站了一会，然后去书店买了最新出版的亲热天堂，又去田中秋刀鱼买了两条烤鱼，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男人不急不缓地走向自己的单身公寓，在门口停下脚步。

“跟了我那么长时间，出来吧。”

空言犹豫了一下，从墙角的阴影中走出来。

“既没有隐藏气息也没有偷袭，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空言叹了口气，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她走到路灯下，待卡卡西看清她的长相，男人一愣，“你是——空言？”

空言却是很意外，“卡卡西老师，你能认出我？”

她知道自己和十二岁时候的样子完全不同，鸣人跟随自来也修行三年回来时已经完全认不出自己，即使五官相像，不仔细看的话就是两个人。但是没见过长大后自己的卡卡西能一眼就认出来的确另她十分意外。

“想向我展示新学的变身术吗？”

空言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绞尽脑汁半天还是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卡卡西老师，你会相信我吗？”

卡卡西默默地看着她，两个人站在路灯下很久，空言一边尽量简略地描述事情经过，一边低着头不敢去看卡卡西的表情。当空言说完之后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最终卡卡西叹息一声打破寂静。

“现在有去的地方吗？”

空言摇摇头，男人摸了一下后脑，转身旋开公寓的门，淡淡道，“如果实在没地方去，就先在我家住一晚吧。”

空言好奇道，“老师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吗？”

“虽然有变化，但是无论有怎样的改变，你身上的某些特质是不会变的。”男人微微笑道，“只要你是空言，无论是十二岁还是二十四岁，我都相信你不会做危害木叶的事。”

空言睁大眼睛，那一刻整颗心猛地紧缩了一下。

卡卡西打开灯，不算大的单身公寓立刻被照亮，虽然不是想象中的仅仅有条，但是对于男人来说已经算是整洁的了。四处充满着属于男人的生活气息，空言小心翼翼地在

玄关处脱鞋，卡卡西走进房间随手收拾了挂在椅背上的衣服，将买的秋刀鱼放到厨房。

空言四处环顾了一下整间房子，依稀记得在宇智波鼬回村那次卡卡西与之交战受伤，自己为了照顾他曾经来过几次，但是如今还是第一次仔细地看卡卡西的家。

“随便坐，吃饭了吗？”

“嗯，在丸子店吃的。”空言在矮桌前坐下，卡卡西端着盘子和清酒来到桌边，“你说你现在是二十四岁？”

“对。”

男人略微惊讶，“十年后的时空间忍术已经研发到这种地步了吗。”

“其实我也是无意中启动这个忍术的。”空言叹了口气，“在整理我父亲的遗物的时候，我找到了他研发的卷轴，当时什么都没有发生，结果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回到了十二年前。”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你父亲的事了……”卡卡西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中忍考试之后。”空言坦率地笑了笑，对于她来说特殊的身世已经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虽然迷茫过愤怒过，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原谅和回家，“木叶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我永远都不会背弃它。”

卡卡西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多说，“这样也好。”

空言凝视着卡卡西二十六岁时年轻的面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在发呆。虽然外貌上没有太多的改变，但是十二年前的卡卡西与十二年后相比，没有那么沉稳淡然，但是却有另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空言现在可以肯定，她爱的就是旗木卡卡西这个人，与年龄无关。无论是身为师长的包容还是身为丈夫的体贴，她永远能感受到来自他如兄如父的关怀，让她倍感温暖。

“说说吧。”卡卡西在她面前倒满一小杯清酒，“既然成年了，就陪我喝一杯。和我说说以后的事。”

空言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对不起卡卡西老师，我不能做任何可能改变未来走向的事。因为一旦说了，你会竭尽全力去挽救和弥补，我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后果。”

“这么说，看来木叶是出事了。”

空言看着神色平静的男人，忽然觉得倍感酸楚。亲身经历过第四次忍者大战的残酷，她至今仍然觉得悲凉。那些鲜活的生命转瞬消逝，爆裂的巨响，拼尽全力却无可奈何的无力感，每每想到这一切都使她更加渴望和平。

当宇智波带土摘下面具的一刻，卡卡西悲痛欲绝的表情依旧记忆犹新。男人之间的羁绊，有时候即使心在滴血，却依旧抱着杀死对方的决心。空言终于看懂了宇智波佐助和旋涡鸣人，也终于明白了旗木卡卡西多年隐藏内心的无助和凄凉。

空言将清酒递到唇边，嘴唇贴着冰凉的酒器，内心有些酸涩，“我能说的就是木叶将会遭遇一场浩劫，在这之后，忍界也会翻天地覆。但是幸运的是我们挺过来了，我所生活的那个时代是前所未有的和平。”

卡卡西看着她，放下了酒杯，“只能说这么多吗？”

“我很抱歉。”

“你来看我，是不是说明我已经死了？”

空言笑了，“老师和大家一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卡卡西也笑了，“敬十二年后还活着的我。”

空言微微侧过脸，小心擦拭掉眼角的湿润。他们都心知肚明，有战争就会有牺牲。即使身为忍者对生死早已习以为常，但身边的同伴离去同样是令人悲痛的事。他幸运地活了下来，但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这么幸运。

卡卡西不经意的一瞥，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射出柔和的金属光泽。

“你结婚了？”

空言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点点头，“嗯。”

“对方是什么人？”

空言一时语塞。

卡卡西探究地看着她，“不能说吗？”

“不是不能说……对方是，六代目火影。”空言纠结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最适合的回答。话音刚落，卡卡西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直直地看着她，“居然是六代目——那一定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空言微笑着没说话。

“不过短短十二年间就换了两位火影，看来忍界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六代目火影——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