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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拒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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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见薄蘅正色便也不插话,薄蘅这才轻声道:“今日献艺后,哥哥若是在的话。应该听到我和五殿下说的话了。”

“我不会嫁给他的。”

薄蘅抬头,正瞧着薄言如幽谭一般的眼眸。她微微一笑,接着说到:“假若有一天,我身陷囹圄。哥哥会怎么样?”

会不计一切代价来拯救我吧。

薄蘅心中想着,可是薄言却不曾开口,他究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可她现在都知道。无论她走向什么地步,他都会走在她的前面护着她。这样可太吃亏啦。

薄蘅往前挪了挪,笑着说:“如果有一天哥哥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

一定也会用生命守护着他。就像他曾经那样做。

薄蘅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两手去捏薄言的脸,薄言的眉头一皱,想必是要出言训斥,薄蘅便伸手去捂他他的嘴。她出手又快,身子不稳便向前栽去,薄言为了护着她,只好用手稳着她的手臂,让她捂着自己的嘴了,两人倒在软榻上,棋盘上的棋子撒了一地,发出掉落的脆响。

可他们却看着对方相视无语。又是那种香味。薄蘅靠着他极近,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面上带着点粉色的红晕,手指微凉,附在他的唇上。

他闻见了她手上刚采过梅花的淡淡的香气。

薄蘅捂着他的唇,手上有他的呼吸,热气在她手上,她一瞬间竟看呆了。薄言的眼睛看起来很冷淡,通常很少看到她生气或者笑的时候,此刻却染了些窘迫的神色。她压在他的身上,忽然觉得他身上也很好闻,一时间竟然没有放手。

薄言只觉得一股热气轰地在他的心里炸开,直冲到脸上。薄蘅见他的耳尖渐渐地红的透明起来,这才急忙丢开手。

薄言不去看她,只哑着声音道:“不可……不可无礼。”

薄蘅压着他,听他说着这话,轻笑了一声:“我无礼,哥哥要怎么样?”

薄言听及此便伸手去推她,薄蘅见他准备推开自己,便抱紧了他的腰,深深的埋入他的怀中。

她轻声道:“别推开我。”

她的话好像用羽毛轻轻的扫了一下薄言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薄言忽然再不能推开她了。

“星儿,你怎么了?”薄言叹了一口气,她埋在自己的身上,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薄言本欲伸手去抚她的背,可数次举起都不曾放下。只任由着妹妹抱着自己。

薄言想到从前少年时,薄蘅还小,那时候她摘了满了一围兜的橙子,一路从左府故地雪堰捧回了京师,只为这着给他带来,雪堰到上崇路程遥远,这橙子却一直被她护在怀里,临进门的时候,被门槛又拌了一下,却还是紧紧的护着,到见到他时,他才瞧见她原本扎的双螺髻另一只发髻已经歪了,散了半边头发,一张哭花了的小脸和脏兮兮的小手护着裙子上的几颗圆润莹泽的橙子。

她见薄言站在门口迎他,便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麻雀一般向他扑了过去。也是如今这样紧紧的抱着他。不愿意撒手。连一路护着的橙子掉在地上也不管,两只手拿了最大的两个要给他。

那时候印象最深的便是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里蓄满了泪花,嘴里喊着要薄言抱。她小时候从来不怕他,通常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他就算再怎么冷着脸也要赖到他的身上来。

可是很久很久,星儿未曾抱过他了。也很久很久没有露出这样委屈又难过的神情。薄言始终不忍心再推开她。

自回到家中,薄蘅心中始终不曾放开心怀,她太累了。逐渐揭开琅玕寻的曾经布下的一个又一个的局,可是她心中积郁始终难以排解。她只觉得五内郁结,喉头甜腥之气弥漫,稍咳了两声便又咽出一口血来。

到底是她身子弱么。

她喘着气用手背擦了擦手上的血,薄言感觉到她的异常,旋即伸手在她手腕上搭脉,诊了半晌,便凝眉并起两指,轻点在她的胸口。

薄蘅只觉得暖洋洋的灵力霎时间充盈了她的身体,可心中的情绪却更低落了,薄蘅伸出手,握住了薄言修长白皙的手指,他的手从来都是温暖而干燥的,薄蘅用她冰凉苍白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只觉得很舒适温暖。

“星儿无碍。”薄蘅闭上眼睛,脑子乱作一团,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却唤了一声:“哥哥。”

薄言“嗯”了一声 ,这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她受了委屈,总是要来找他的。薄言思量再三,便开口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薄蘅觉得周身像是陷入棉花一般,身上总落不到实处,她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满是泪水,薄蘅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她不愿把这些痛苦的事情也让哥哥知道。

薄言见她不说,便也不再问。

听松斋窗外风声呼啸,屋内却温暖至及,第二日薄蘅稍稍清醒之时,发现她并没有从从清心台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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