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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召.编故事(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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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昌郝带着李二郎看自家与孙岭村的山塘,讲了背后的故事。

“你真乃有巧思。”

不要以为它简单,实际包涵了许多智慧,刘昌郝答道:“巧思亦谈不上,我观察力尚可,固能擅于利用地形之势。”

观察力尚可,擅于利用地形……地形图啊。实际观察力恰是刘昌郝的弱项,但谁知道呢。

刘昌郝将他们带向原先的四座土山,又说:“我有两段求学生涯,一段于东边李庄,随一位老学究学蒙学,然其老学究贪婪爱财,吾家那时辰光尚好,其见吾家财力盛,屡次迫我回家拿财物献于他。我那时未开窍,性格又倔犟,一直不作声,其便对吾不善矣。那段求学生涯,实乃吾之恶梦。”

这个正常,不要说乡村教师,城里也一样,良莠不齐,有的品性好,有的品性不好,只能说在城里会有更多的选择余地,在乡下,往往没的选择。

“随后我进县城,随宋夫子学习,宋夫子可谓是才德俱佳矣,虽我资质不佳,见我坚毅孝顺,对我亦喜之。”

“你资质不佳?”

刘昌郝挠了挠腮说:“我开窍很迟,早先资质似乎是不大好。且我又喜杂,正好县里有两家小坊,我便时常进去观。”

也不是撒谎,前身某些方面还是很懂事的,为了省钱,时常去那两家坊蹭看,但看的可不是杂,也遭到了两家坊主人的许多白眼。

“去年春天,我在县城外遇到一邋遢道士,我家三代积善,自我曾祖时,便帮助了许多乡亲,虽我不及三代上人,然我终不忍,便买来一些吃食。其士亦开朗乐观,十分健谈,对我说,他是尉氏人,少年时随师傅离开家乡,远去广州,又随海客去了海外,又说了许多海外光怪陆离的传闻。几十年后,他回到乡里,早已物似人非,颇是怅然。”

“当时我亦不相信,其离开时,赠我一箱子,箱子里有一柄镜子,去年七月,我家危急,我用那面镜子,化解了我家危机。”

闹到中了,这是不查的,欲查,他什么身世查不出来?那不能再说那把镜子是大秦的商人送给他祖父的,大秦商人有这么傻么?故事才刚刚开始,刘昌郝将他们带到第二座山头上,指着山头上一块盘石说道:“去年七月下旬,我带着娘娘、妹妹回到家,心情实是惶恐。”

“懂之,”李二郎说,今年刘昌郝十七岁,去年才十六岁,母亲病弱,妹妹才五六岁大,将这份家业担当起来,岂能没有压力。他忽然想起来了,说:“我亦似乎听到王衙内家得到一枚宝镜。”

“王衙内?”

“黑面王相公的孙子。”

“黑面相公?”

朱三在边上说:“鲁国公王德用。”

“原来是他。”

刘昌郝立即懂了,京城除了宗室、外戚,还有一个尊贵的群体,勋贵。

严格说范纯仁兄弟也算是勋贵子弟,因为除了范纯仁,余下皆是荫补上位的。只不过范氏兄弟名气大,官做的高,让人往往忽视了这一点。还有宋神宗的岳父向经,他女儿未嫁之前,也是勋贵子弟。极少数,如范氏兄弟,为后人熟悉,大多数,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但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势力,并且这些官员还喜欢玩联亲,互相沾着亲戚关系,又形成了一个松散的整体。明白了这个,就能明白为什么富弼、文彦博等人为何能一呼百应。

王德用还算可以,不过有一个缺点,就是比较贪,虽然死后,他的几个儿子皆没有做大官,不过其家现在仍比较有钱,有诸多家产。至于李阔海是如何将这枚镜子卖给王衙内的,刘昌郝也不大清楚了。

他说:“若是镜子光滑清晰,人照之,纤毛毕现,便是那面镜子。其虽赠与我,然我不能无劳受其贿,原先将替其保留,下回复归时,还与他,然去年险恶,迫于无奈,交与县城李官人,由此交换,替我家将危机化解。”

“是何危机?”

刘昌郝皱了皱眉头,说:“已经过去,我不欲多言,还是说正事。”

“回家后,我踱到此处,卧于盘石之上,仰头看天,当时风刮松林,虽树少,亦有些许涛声,似吟似和,天空蔚蓝,云彩洁白,忽然间,我心灵安静之极,然后我便看到了一扇门。”

“不会吧,”朱三说,刘昌郝是卧在盘石向天上看的,那扇门在何处?

“三郎,非是你想象之门,我便推开这扇门,发现门内有无数浩瀚,甚至前所未有的知识。”

“吾知之了,”李二郎说。

前面刘昌郝便说过,他自幼喜欢,还了许多杂,偏巧又遇到了一个道士,道士说了许多光怪陆离的外面世界的传闻,传闻不一定重要,重要的乃是让刘昌郝开拓了眼界。

只是以前他一直没有将这些知识融汇贯通,大约是他回到家,躺在这块盘石上,心情宁静下来,忽然处于一种“顿悟”的状态,然后看到了许多,或者说想到了许多奥秘的学问。

朱三眼睛珠转了转,通过李二郎与刘昌郝的对话,刘昌郝应当没关系,不然李二郎也不是这种态度,于是他开了一个玩笑,躺在盘石上,仰头看天,天空雪花在飘,耳风北风在刮,且盘石上还有许多雪花,他冷的一哆嗦,连忙爬了起来。

李二郎忍不住放声大笑:“朱三,汝是一辈子看不到那扇门的。”

不但朱三,可能整个宋朝,也未必有几人能“看到那扇门”。

刘昌郝带着他们下山,未去鞭炮作坊,看也可以,但没有看的必要,重新来到老田。

“李二郎,我看到了许多新奇的知识,看到最多的还是种植,世人种之皆知其然,我种之,渐渐已知其所以然。”

“本源?”

“几已是本源,固我能种牡丹,未来且不会比洛阳差。我种甜瓜亦高产也,每亩几达四千斤,明年可能接近五千斤。”

卖出的净重没有这么多,但若是将挑剩下来的次瓜,偷掉的瓜,白送的瓜,留种的瓜,一起加上去,是快接近四千斤了。四千斤便是四十余石,况且明年会更多,李二郎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听到这个产量,他都有些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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