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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若水将她送上来，可能今晚就会死在旅馆外面。

林天澜拿起手术刀，将她几乎黏在背部的衣服从中间剪开。腐烂的青斑愈发明显，上面甚至因为感染还生了许多水泡。

他将银针消毒后刺破那些水泡，用白色毛巾挡住，脓水很快将毛巾染黄。

气味愈发刺鼻，如果普通人闻到恐怕会呕吐不止，但他已经习惯了。身为医生什么样的疑难杂症都会遇到，在xiū liàn场的时候，解剖尸体也是他必练的课程。

虽然打了麻药，这种蚀骨的疼痛还是难以忍受，小葵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浸湿枕头。

她轻轻呻-吟，意识稍微恢复了一些。

是医生吗……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身旁站着的人是谁，只感觉到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在烧灼皮肤。

因为腐肉非常难处理，林天澜每一寸都花费了十足的精神力。

还好小葵是遇到了林天澜，如果是其他的医生未必有这种耐心。

等腐烂的地方都处理好后，他开始慢慢上草药，用绷带。手臂上以及脸上做同样的处理。

在侧脸颊处，术后遗留的伤疤十分醒目。林天澜将绷带贴在她的脸部，这次手术持续了十个小时，他坐在地面上微微喘气。

“谢谢你，医生……”小葵轻声道。

“不用客气，倒是这些伤口一时半会儿难以好全。我给你绑的绷带至少要一周后才能拆掉，回去的话安心休养。等结痂后，每天要涂三次药膏。”林天澜交待后续的事情。

小葵一一应着。

现在背部没那么痛了，反而能仔细去听医生的话。

总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

“这个会传染吗？”她问道。

如果会的话，就不能拜托邻居奶奶给她上药了。林天澜在整理医疗用品，他轻声道：“只要不用手直接接触，不会有大问题。”

“有空的话，再来我这里复诊一次。”

“什么时候？”

“下周末，我轮回的前一天。”

“好。”顿了顿，小葵腼腆的问道：“那个……请问这里是哪儿？”

她这次感染严重，没有点数兑换空间治疗，街道附近的医生全部拒诊。因为处理伤口太消耗体力，也挣不了几个钱。

“红月的旅馆。”林天澜摘掉了口罩。

小葵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侧过头，看到了站在床边的男人。

“林医生……”

因为他去甜品店拿过东西，两个人有照面。她还记得，那天他在店铺的长椅上睡了一个下午。

原来刚才，都是他在帮自己治疗吗？小葵的脸颊微微泛红，她轻声道：“谢谢你。”

尽管手术的时候那么痛，却依然能感觉到他的严谨。在漫长的过程里重复枯燥的动作，仿佛是一名雕刻家，全神贯注。

这样的医生，小葵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用这么客气，毕竟你是庄周点名要保护的人。我不能见死不救。”

“……”小葵想到了那个黑眼圈严重的青年，他似乎对甜点有着莫名的执着。

等她伤口好了，一定会做更多的蛋糕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