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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南国旧事篇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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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感到委屈的时候.只不过沒人在乎.也就沒必要展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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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丝毫人情味可言的深宫.简离和他母亲除了很少为一日三餐发愁.他们需要为许许多多的事情发愁.

松云院偏僻.沒什么人走动.离着太医所又远.所以沒有几个钱打发.根本不会有人來诊断.莫说太医.就是医学生都沒有.因为这个.他们不敢轻易生病.生病了也不会轻易说出口.

春夏的时候日子还会好过些.但是一旦深秋入冬.他们总会领不到御寒的棉衣棉被.就连木炭干柴也是很少领到.所以在入秋的时候就要开始收集落叶.以供过冬.

每个月的例钱拿到手里的时候.往往已经被内务所的太监管事扣下大半.因为这个.颜沁就时时需要刺些绣品交给杜衡或者春喜.让他们去私下贩卖.

简离记得颜沁有一次刺小香囊的时候扎到手.当时她第一个反应不是给自己止血.而是把手上的绣品搁到腿上.手摊开隔得远远的.她担心血滴到香囊上.那个时候.简离最恨的就是刺绣.他曾经握着颜沁的手说.“母亲.离儿以后绝不会再让你碰针线这类东西.”.他从不说大话.所以他说的是以后.他知道自己如今委实沒有能力让自己的母亲不做这些.

颜沁喜欢杜若.所以常绣杜若.所有绣品中.杜若最为传神.她每年都会给简离绣一个杜若的小香包.简离的每件衣服领口内衬里也会绣上一朵杜若.简离初时是不喜欢的.他觉得花这种东西适合女子.而后的很多年.他却格外珍爱.睹物思人.他看不着人.便也只能看那杜若.

此刻.宣宜殿内.简离面无表情的看着离他不算远的.无力的躺在床上的男人.这个人给了他生命.也只给了他生命.

岁月还沒有在他的脸上留下风霜的痕迹.但中毒到底也是一次受罪.此刻庆帝脸色白的骇人.额头不时有细密的汗珠冒出來.想來.虽说有太医用药暂时压制住了毒性.但身体上的痛苦必然少不了.

简离一动不动.他在想.这个人.我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南国权力最大的那个人.于百姓而言.他是帝王是国君.于众妃子众皇子而言.他是夫君是父亲.可是于母亲和我.他又是什么呢.我和他之间完完全全是一片空白.他沒有教导过我任何东西.也不曾对我说过话.他或许.不.是一定.他一定不知道我的声音是怎样的.如同我对他一样一无所知.会不会……会不会他连我的存在也都.不知道呢.

这一回.庆帝还是略过了简离.他对着简离旁边的承锦招手.“锦儿过來.到床边來”.

承锦走过去沒有抬头.简离仔细打量他.这个兄弟他第一次见.其实这里许多兄弟他都是第一次见.相信那些人也都是第一次见他.他之所以会注意承锦.是因为他刚刚低低说了几句话.许是以为沒人会听见.当抬头看见简离望向他的时候.他惊恐万分.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话.简离也不过听见含糊几句话罢了.比如.好在不多.沒事的.不会.沒人……

承锦走到床边后一直低头.他手指在被子上画圈.庆帝见状也不怪他.只问.“锦儿下个月生辰.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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