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探讨（1 / 2）

探讨

曾今今刚挂了电话, 莫易久就一脸愉悦地对她说：“去吧, 机会难得。”

曾今今想说不是约好了过年去德国和你爸妈过么, 这春晚一上大年三十可就没有了，没准大年初一也没有了。不过在场还有两个需要避讳的人，也不能直接问出来。说实话，在舞蹈演出和见丈母娘之间, 当然是选择舞蹈更让人舒心。毕竟，跳舞，她是有把握的，但见丈母娘就……她还是联系了严蕙，问能不能排出时间。

严蕙在那边沉默了足足五秒钟, 曾今今猜测着她是是不是在郁闷这突来的舞蹈工作打乱了她下半年全盘的计划。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我尽量把你的工作推到春节以后，别让我的努力白费。”

曾今今挂了电话, 不过从严蕙的话语里也能知道这不是一个轻松的决定。不过曾今今又相信她的能力，下最合适的判断, 做最恰当的安排。而自己，只需要如他所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立即给陈由去了短信, 告知意愿。陈由很高兴, 发了三个爱心的表情, 尽管是输入法自带的, 还是十分难得。约了这个周末去她家谈创作, 在广西一座小镇上，那儿是她的老家, 风景如画，四季如春。曾今今特别想去看看，像陈由这样的艺术家会住在什么地方。

那边还哗啦啦地搓着麻将，钟宜曦敲着牌桌，忽然感慨一句：“我也想去春晚，没人请我。”

莫易久斜她一眼，认真摸牌，顺口道：“唱歌啊？”

“对啊，不然呢。”

莫易久摇头：“过年来的，大吉大利呀。”

曾今今听乐了，从厨房拿了两盘水果出来放在他们手边，走过钟宜曦身边时突然说：“easy姐你还是跟我学舞蹈比较有戏。”

钟宜曦哼了一声：“喂，你都取笑我。小心晚上看完电影我在媒体面前说坏话哦我告诉你。”

曾今今丝毫没有在意，又听Mallory Wu提起：“现在应该可以查到内地票房了吧，曾小姐你都不关心的？”

曾今今老实道：“对票房我没什么概念，反正，等着别人告诉我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就行了。”

莫易久附和：“晚上就知道了，首日票房。”

Mallory Wu接道：“我觉得不会有问题，我有做过功课，那部美国大片内地前两天刚下映，这个空档又没有其他大制作，是很好的机会。”

不过曾今今觉得，票房高固然是好事……

“问你们一个问题。”她突然说：“好票房和好口碑，你们觉得哪一点更重要。”

“曾小姐的问题很尖锐啊……”Osborn说：“如果是Mallory问我的话，我就说口碑比较重要。”

“跟我有什么关系。”

莫易久说：“所以他心里是票房第一。”

“是呀，没有票房，口碑再好都没用。看我就知道了。”

Mallory Wu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意思？你也是拿过金像奖的喔，当演员没有赚到钱吗？”

“要不是因为后来没人找我拍戏了，我为什么去做生意？不过做了生意我才突然意识到，现在的电影，其实是一种资本的形式。”

莫易久抿了抿嘴，并不否认：“你这样说也没错，对投资人来说，电影是圈内人的自娱自乐，本质只是他们赚钱的途径而已。”

钟宜曦作为在场唯一一个专注于电影行业的演员，不禁感慨：“最可悲是连圈内人都觉得做电影是为了赚钱。”

Mallory Wu问：“那你觉得，如果口碑和票房不能兼得，你选哪样。”

钟宜曦耸了耸肩：“很简单啊，你就想，一百个人花钱夸你，和一万个人花钱骂你，你会选哪样？当然是选择被一百个人夸的。”

Osborn听了，大笑起来，纠正道：“你这样的比喻不准确，一百个人花了10万夸，和一万个人花了1000万骂，我想就会又不少人选择后者。另外，投资方、制片方还有导演的压力也必须在考虑的范围内，所以你的比喻太简单了呀。”

钟宜曦一直垂眼盯着麻将牌，显然是不敢苟同的反应，她说：“演员演戏需要这么复杂吗？曾今今小姐，你作为一个演员，愁得太多了。”

“啊？”曾今今被她吓一跳：“这么突然又说回到我身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