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九牵机18讨个说法（1 / 2）

到京畿衙门时是日头西斜。

听闻傅玦和孙律来衙门问案,覃州立刻迎了出来，礼后便道：“昨日水月轩的茶客共有两桌，加起来有九人,如今找到了四人，眼下都在衙门内，这第四人，是巡防营江校尉刚刚带回来的，李廉在班房查问。”

一人进了衙门偏堂,不多时,李廉和江默齐齐出现,李廉手中拿着四份证供,禀告道：“昨日的茶客有两桌,先到的那一桌,有五人,是城西两家商户谈铺子转手事,商谈的两方各带了个手下掌柜，还有个是中间介绍人，这五人中，找到了人,就剩下一个掌柜和那个中间人今日出城了，我们早间去的时候未曾捉到人。”

“他们到的极早,因这笔生意不小,从开始寒暄到后头起钱银来,颇费了一番功夫，水月轩伙计提过的那个背脊佝偻的中年男子，是在他们后到的茶肆，适才卑职问了他们,他们说有些印象，的确是个驼背的中年男子，到了店中很快上了二楼雅间，再未下来过……”

李廉将证供交给傅玦二人，又道：“吕姑娘到的时候，他们印象深刻，吕姑娘衣饰不凡，容貌非俗，说话间神采飞扬，语声清亮，一看便是顶富贵的出身，他们便多看了两眼，后来吕姑娘也上了二楼。”

“两盏茶的功夫后才来了另外一桌，是四个年轻人，看起来像是读书人，他们离得远，也未曾留意太多，如今我们只找到了其中一人，此人是白鹿书院的学子，月前才入京，因出身寒门，想与几个京中其他书院的同乡商讨赚钱营生。”

李廉说至此微微一顿，“此人在我们查问后，发现和几个伙计说的相差无几，他们四人了茶点后，几个伙计的确守在柜台与门口，并未进去后院，在此间，也未听见二楼有何古怪动静，直到后院起火，大家在慌『乱』中跑出来。”

李廉这时比划道：“王爷应当还记得那茶肆的朝向，茶肆坐西朝东，四个书生，坐在一楼东北角靠窗地，几个生意人，则坐在一楼堂中间的小屏风后，起火后，伙计们惊慌的叫大家出来，几个年轻人反应最快，从东北角当先跑了出来，好和几个生意人擦肩而过——”

傅玦一边看证供，一边回忆水月轩的布局，这时李廉沉声道：“我们核对他们的供词，也是在此时出现了差错。”

李廉解释的功夫，傅玦将供词看了个大概，他剑眉微皱道：“他们说的人数对不上——”

李廉应是，“这四个书生，有两个最先跑出门，今日找到的这个，便是这二人一，他说他惊魂未定的在茶楼外的大街上站定，后面出来的人，除了自己的两个同伴外，他记得的是还有六个人，有两个年级一看便在不『惑』年的，其他的看上去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以为这六个人是一起的。”

“他说的的确不错，转让铺子的两个东家老爷，年岁都在四十多，带着的随从掌柜则颇为年轻，那中间人也是二十来岁——”

“而我们问那几个生意人时，他们说他们慢了一步，出门就看到外头站着好几个年轻人，其中一人仔细想了想说，是有五个不认识的年轻人聚在一处。”

傅玦眸『色』微沉，“两方都多出来了一人。”

李廉苦叹了口气，“是，两边都以为是对方那桌的，因此都未曾细看，而当时夜幕初临，街上灯火昏暗，谁也未看清彼此的脸，且起火后，水月轩的个伙计慌了神，周围铺子里的人也都冲了出来，再加上受惊的客人们『乱』窜，除了彼此认识的，谁也不清楚谁是哪个铺子里的，让他们回忆了许久，也记不起多出来的那人模样如何。”

傅玦凉声道：“二楼雅间人的中年男子未曾出现，却多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那多半是此人下楼时换了装扮，好混淆视听，伙计可能记得他上楼时的样子？”

李廉忙道：“只说背脊佝偻，面『色』蜡黄，似有病容，穿着一件褐『色』绣云纹衫，戴着一顶黑『色』璞头帽，微微发福，别的就想不起来了，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