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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10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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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润看来, 商云裳不乐意生孩子也是可以理解的。虽然商云裳已经是女子装扮,可也许她心里面并不能接受自己生孩子。

王润竟也没多失望,就像商云裳说的那样, 他想要个孩子只不过是为了有趣而已。

这世上大多数人只有对自己未来失去期许, 方才特别迫切想要一个孩子, 以弥补自己可预见的乏味人生。

因为孩子的人生还是丰富多变的, 还会有无限可能。

只不过这通常也只是徒劳而已。

一个人先要慢慢接收自己平庸,等他或者她接受了这一点,便会将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等到孩子慢慢长大,终究要接受孩子的平庸。

这世上大多数人, 都在接受平庸的道路上奔跑, 不断被现实打脸。

既然王润如此认为,那他对孩子也并不是那般渴切。

王润还有点择优而生的调调, 似他这样的人, 绝不允许自己的孩子会是个庸才。但凡自己血脉, 必定要十分聪明。若那孩子是个蠢物,他是绝不能接受。

商云裳惆怅完了, 两个人便准备写接下来部分的故事。

商云裳:“念善会终究与莲花教不同,行事也颇有仁义之风,名声也好。若是将之毁去,只怕也是有些可惜。”

她说什么话, 王润都觉得充满了智慧。

那王润自认也不是个残忍之人。对于念善会,他不是也曾抛出橄榄枝,有意加以笼络, 欲图为己所用。萧玉锦找上门来搞外交时候, 他的态度也是很客气的。只是念善会自己很多讲究, 描绘的未来里没有所谓的世家存在。

怎么算, 王润都觉得不是自己的错。

不过跟原著不同,因为念善会跳得不是很厉害,王润现在也还没打算把念善会搞成下一个众矢之的。他还是准备用其他的办法加以软化,令念善会稍稍改变一下。

最直接的方式,当然是打入内部,摘取一下念善会的话语权。

毕竟念善会的历代会主都是推举制,并非血脉传承。这样制度固然是为了彰显公平,却又更易侵蚀沾染。

说到笼络人心,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有丰富的经验。

更何况念善会本身,其实也并不抗拒一些贵族加入。就如萧玉锦有心投奔,那念善会也是开门接纳。

不过这种姿态对念善会本身也是有益不是?

如此一来,也算作对念善会的某种宣传。

这近百年间,念善会竭力洗脱整个组织的江湖气,连名字都由枯云山宗改为念善会,改得这么土味亲切。

如此看来,这会中也是有一些明白人,行事颇具远见

不过说到底,念善会也是个江湖宗门衍生产物。说到夺权,说到暗中操控,这些个世家大族才有丰富的摘果子经验。

王润便有意去摘一摘果子。

安阳王妃曾有类似的念头,不过王妃还停留在下注押宝的阶段,没有目的性明确的去搞。

王润干事情却有计划性,一定要干好良好规划。

在王润看来,安阳王妃虽有大概的计划,却没想过深入性去搞。况且安阳王妃终究是个女子,故而耽于感情,这份投资也沾染了浓重的私人情绪。

说到底,安阳王妃终究是把萧玉锦视为自己的女儿,而不是一件投资商品。

既然如此,现在王家认真去搞,就能将业余的萧玉锦顺利剔除。

然后念善会就会进行一些改良,改良版的念善会自然变得更能融入这个世界。

这么一想,王润甚至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念善会这样的组织,一旦扩大的经营范围,惹来觊觎果实之人并不在少数。

就算没有王家,也会有别的人为之心动。既然如此,有王家掺和,说不定念善会还能更体面一些。落在别人手里腐化,那就不知晓底线能落得多低了。

一个受过良好教育,自小没什么心理阴影的世家子弟,行事总是更知晓分寸一些,下限值也不会太低。相反一个人出身卑微,在向上爬过程中受到许多打击,那么他顶着压力出头,内心却更易失衡。所谓中庸之道,不就是如此?

王润对自己个人行为有完美的逻辑。

至于这个计划的切入口,王润也是已经考虑好了。

当初莲花教覆灭,有部分会众被迁入了陵云川,开拓荒地。

在青州被收纳之前,念善会根据地并不大,生存也需要当地豪强的允许。故而这些会众被迁出别处也不足为奇。

之前这些莲花教前教众还担心没有立足之地,可他们却瞧错了王润,王润另有一些别的想法。

驱散境内流民未免显得有些不慈,更何况王润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如果一个王姓子弟要加入念善会,相信念善会也是不能拒绝。

温暖春风已经吹过了陵川之地,碧草之上也点缀朵朵野花,那些野花花小且艳,虽没什么香气,倒也开得热闹。

唐焦儿也听到了安雪采被逐出津州消息。那些话儿她听入耳中,心里却并多少涟漪。

曾经安雪采是唐焦儿刻在心里那个人,她原本也应该生出惆怅和感慨,可奇怪的是,唐焦儿的心里面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别说旁人了,便是唐焦儿自己也微微有些奇怪。

仿佛那时候刻骨铭心的痴恋就像是假的一样,没有丝毫的真实。

也许那时候她心中幻想的对象,是属于自己的向往,和真实的安雪采没什么关系。

少女热切恋爱过的偶像,不过是心中倒影的投射,并不是真正的爱。要说爱,也许这份爱其实是爱着自己。

“焦儿!”

伴随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唐焦儿就瞧见甘蓝这样子走了过来,。

甘蓝是个年轻的女郎,她皮肤微黑,五官却不失清秀。只是她轻轻抿着唇瓣时,唇角也不觉透出了几分强硬的味道。

甘蓝也是唐焦儿的旧识了,小时候两人是一个村儿里的。

那时候村里的小孩子混在一起玩耍,女孩子跟女孩儿玩,男孩子跟男孩儿玩,漫山遍野的跑。村里面的小姑娘在一起摘花,采果子,捡了动物骨拐磨得浑圆玩丢子。

不过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后来唐鹤事业搞起来了,成为了唐教主,他们村里面的人成为首批洗脑受害者。

唐焦儿成为佛母之后,甘蓝也成了侍候她的圣婢。便算唐焦儿一向也不让人沾手侍候,可两者地位上也有了差别。

成年后的唐焦儿是寂寞的。唐鹤把她当成了工具人,并不想妹子跟别人有太多接触。一个人只要懂得少,那便更容易被操纵。

那么唐焦儿也再没机会多跟甘蓝多交流。

伴随年岁的增长,小时候一起玩的记忆也渐渐淡了去了。

不过现在,莲花教已经没有了,唐焦儿也得到了解放。

当然得到解放的也不仅仅是唐焦儿。

比如甘蓝,她算是一干前教众恢复得很快的。甘蓝还年轻,自尊心又很强,她没有像别的教众那样因为失去了信仰要死要活。甘蓝可以说是进步得很快,并且对念善会的教义接收良好。

此刻瞧见了唐焦儿,一个念头又浮起在甘蓝的心头,现在焦儿已经不是佛母了,自己跟她是平等的了。

这个念头润入甘蓝的心尖儿,顿时让甘蓝生出了几许舒坦。

也是,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既然唐焦儿也是人生父母养的,那么大家平起平坐,也不必把唐焦儿看得更高。

甘蓝这样想着时候,她一双眼睛却不觉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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