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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算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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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直哉讪讪地回手关门,再一回头,五条悟已经伸着摆不下的两条大长腿在唯一的椅子上坐下了。

他一手支着头,一手点在椅子扶手上,‘笃笃’敲了两下,一副准备开始兴师问罪的样子。

直哉:“……”

没有办法,唯一的椅子被抢先占了,他就只好坐在床沿边。床的高度不够他小腿伸直,他又不习惯像五条悟那样四仰八叉地坐着,只能可怜地向内蜷缩着腿。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反手支着头,没出声也没回答,先是静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差点把直哉的寒毛都看竖起来了,这才懒洋洋开口道:“那可太多了,我怕我一晚上讲不完……先说说你吧,你知道自己离开了多久么?”

直哉眨眨眼,“三、四年?”

根据两边的时间流速来看,这个数字应该是差不多的。

“你还知道都过去将近四年了啊?”五条悟笑着磨了磨牙,“我还以为你玩得太开心,都忘记自己是谁了呢。”

“……”这是要开始算账了,直哉神色不自然地偏开头。

说实话五条悟这个样子有点像独守空闺的妻子阴阳怪气外出晚归的丈夫,他很想吐槽,但看着五条悟阴沉的神色,为了阿依努聚居地的安全着想,他还是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老老实实低头挨训。

“我也是迫不得已……”他不自觉地说出了渣男服软的经典语录,“下次肯定不会了。”

“哦,所以还有下次。”五条悟挑眉,“四年还不够你用的,下次又要走多长时间?十年?二十年?你提前告诉我,我直接把碑给你立好,省得那群老东西一天天问东问西。”

直哉被他怼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偏偏不知道这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回嘴都没有底气。

“那……那个疤头,你后来抓到了吗?”他试图掌握话语权。

谁知五条悟干脆利落回道:“没抓到,让他跑了。”

跑了?直哉诧异道:“怎么回事?”

他都已经用自己的消失来麻痹敌人了,五条悟怎么还抓不到呢?

发泄归发泄,正事归正事。

“那家伙对星浆体出了手,我原本以为他是想干扰天元,不过他的目标压根不是这个……”想起那件事五条悟就神色郁郁。

大约就是直哉离开后不久,那个疤头的术师又开始有动作了。

他先是找人暗杀星浆体,但好巧不巧地找到了甚尔这个二五仔的头上。由于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这么多年了都没什么人知道甚尔和直哉的关系,刚一接到这个任务,他就让孔时雨把这件事捅到了五条悟那边,丝毫没有杀手和情报贩子的职业道德可言。

五条悟在知道了之后也没有立刻选择戳穿,而是与甚尔配合着演了一出戏,设了一个圈套,想要引对方上钩。

只可惜情报泄露了,对方提前知道了他们的布局,虽然星浆体保了下来,但他们反过来踩进了另一个坑里。

疤头术士仗着直哉不能出面,将这一切都栽到了他的头上——袭击星浆体的是他,试图阻碍天元的也是他,甚至连当初石上神宫七支剑失窃那件事也被他翻出来了,几件事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打了个包,直接在直哉身上泼了一大盆脏水。

他的手段很简单,随便找了个石上神宫的和尚,让他站出来指认是直哉偷了七支剑,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为了私利胡乱攀咬,和尚甚至还以自戕明志。这下死无对证,直哉也没法站出来为自己辩驳,一时间各种流言甚嚣尘上。

在某些人的口中,直哉身为堂堂禅院家的继承人,偷七支剑的理由是什么呢?自然是为了杀害天元,要知道七支剑是斩断不死的神器,而当今咒术界最出名的不死者有是谁呢?自然是活了近千年的天元。而这一切又和星浆体遇袭的事情对应起来了,所有的阴谋都仿佛有了解释,甚至连直哉的忽然失踪都被理解为叛逃的前兆。

这种手段其实很拙劣,却也很有效。咒术界早就有一批人暗暗对直哉不满,疤头术士恰好利用了这些人的心理,给了他们一个合适的理由用来攻击直哉。他们才不会追究这件事背后的真相,只要能借机踩直哉和禅院家一脚就行了,反正天元到最后也没死,真相是什么真的重要吗?

好在有禅院家和五条悟的表态,这件事才没能闹起来。一切与直哉有关的说法都被当做谣言澄清了,可私底下的传闻依旧难以断绝,就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一直孜孜不倦地抹黑着他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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