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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祝司自有疯批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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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难得的暖煦,梧桐枯藤下,支起的窗扉前依旧隐隐描出抹清瘦身影。

明明秋凉甚深,他却只着单薄白衫,如远黛山墨般长发随意散落在肩侧,骨纤修长的手支撑下颚,似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象,垂下眼睑时长睫散进光晕中。

许是虚弱的缘故,原本昳丽明艳的一张脸,也变得清缄起来,只是脸上那慵懒神情,才显得他以往半分诱色。

其实细察下来,才发现谢予迟那副绝色样貌融入婆罗方得相得益彰。

提着药篓进入房内的白柘心里也直犯嘀咕,因为谢予迟这几日异常听话。

不仅药也好好吃,也没再乱发脾气,但就是人太安静了,才让人心里害怕。

房内,沈栀正收拾着衣物,不时远远望上一眼窗边的人。

“自谢琉离开,已过了几日。”

怔立半响,沈栀这才反应过来,开口说话的的确是谢予迟。

“回殿下,半月有余。”

说完之后,她静待下文,却发现没了动响。

日影晃动,一双沉静无波的瞳眸中映照出梧桐叶上,透明的蝉翼沾染着秋露,它拉长了嘶哑声调低叫一声,然后无力垂落掉下,落进发黑腐烂的杂叶中。

没多久,到了日常施针的时候,白柘提着木箱踏进了房中,他驾轻熟路地带着东西走到那窗边一动不动的大爷身边,准备撩起他后背的衣衫。

沈栀见状,自动转身朝外走去。

瞥见沈栀的动作,白柘挑挑眉,半开玩笑的说道:“太子殿下在楚颖莫非修了男德?不过就是给人看看后背而已。”

谢予迟仍旧不发一言,仿佛白柘的话如过耳蚊蝇一般。

白柘当然记得,上回他施针时沈栀不小心闯入,谢予迟看人那眼神像是要将人活剐似的,后头也是寻由头百般刁难。

这不就是明晃晃地迁怒?

虽然沈惑那剑虽不至于使谢予迟患上血狂症,但那毒也不容小觑,需得日日引血换药。

看着他满是青紫针眼的脊背,再加上自己“额外”用的药,白柘没有半点内疚也是不可能的。

“你还要困我到几时?”谢予迟突然发问。

抬起头挽起衣袖,白柘想都别想直接回答:“自然是你毒清之日。”

“你可曾想过。”

眼波微转间,谢予迟眸间浮过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我都在此处,谢琉出了婆罗,他若想动晋雍,第一个会对哪处下手?”

他搁放在窗台的手指缓缓划过木沿,最后轻敲两下,唇边浅笑意味不明。

“整个西境,还是……幽州?”

就那么眨眼功夫,白柘刺下针的手微微一滞。

“他不可能出得了婆罗。”稳定心神,白柘终于落下一针。

耳旁边传来一声轻笑:“祝司果真胸有成竹。”

谢予迟的话一出口,白柘心底便涌上阵怪异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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