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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摊上事儿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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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此处距离南阳城不足十里地,策马不消半个时辰就能到,可现在马儿没了,方天赐跟着丁长舒徒步前行,累的够呛,临近城门还崴了脚,一步也走不动。

丁长舒没办法,也不愿让宗夏碰他,便背着方天赐入了城。

方天赐伏在丁长舒背后,有些难为情,总感觉街上这帮人的目光全都定在自己身上。

“丁策,你放我下来吧。”

“腿好了?”丁长舒问。

“没……”就是感觉跌面儿。

丁长舒抬头,前头正好有一家春回医馆,便背着方天赐走了进去。

大夫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捏了捏方天赐的脚腕笑了笑,“没事,没伤着筋骨,抻着筋了而已。”

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道,“这药酒,早中晚各一次,两天就好,再疼你来砸我招牌。”

丁长舒接过药酒道了声谢,便拧开瓶塞倒了些在手心。

方天赐知道他要干嘛连连阻止,妈呀,堂堂小侯爷,背了我一路倒也罢了,这会儿还要给我揉脚,简直要折寿啦!

“我自己来……”

丁长舒看着他,仿佛在问:你下得去手?

只能任由丁长舒替他揉,他手劲儿很大,哪怕十分压抑自己的力气,可还是叫方天赐疼的龇牙咧嘴嗷嗷叫。

宗雪笑的不行,“方少爷,你这样外头的人还以为我们在里头杀人呢。”

方天赐疼的眼泪汪汪,“我也不想啊,可是太疼了,啊~~好了好了别揉了……”

丁长舒不管了,又揉了十来下才作罢,一看那块被揉过的脚踝,又红又肿,散发着药箱。

又问大夫:“请问府衙怎么去?”

大夫微微惊讶,“你们莫不是碰上了劫匪才受的伤?”

丁长舒摇摇头,“丢了两匹马而已。”

“汗血宝马!!”方天赐补充道。

“哎哟,那可值了大钱了!”大夫指了指门外,“府衙就在西北方向,这条街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

丁长舒道了声谢在方天赐面前微微屈膝,方天赐又爬回他的背上。

在街上不急不慢的走着,方天赐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丁长舒的背很宽厚,又热又结实,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耳朵,耳朵比较大,人家都说,耳朵大的人有福气。

方天赐想,我这得是多有福气才能让丁小侯爷这般对待,将来情蛊解了之后,这事儿还能够自己至少得意个十年的。

宗夏问,“公子可真的觉得是那个马六偷的马?”

丁长舒没有正面回答,说,“你去打听一下,南阳城里可有卖汗血马的地方。”

宗夏瞬间明白了丁长舒的意思,将行李给了宗雪便去了。

去府衙之前,丁长舒先定了一家客栈,将方天赐和行李扔在房间里,嘱咐他有事找小二,不要乱跑。

可方才揉了药酒,这会儿方天赐已经能好多了,他完全不想一个人待在客栈里,“不行,你带我去吧,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那宗雪陪着你?”

“我不,求求你了,带我去吧……”

果然,丁长舒对于方天赐的撒娇毫无抵抗力,一路背着他来到了南阳府衙。

正巧碰见府衙门口落了一顶官轿,从那官轿上下来一个身穿蓝色官袍头戴乌纱的清瘦男人,方天赐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张侧脸,饶是一张侧脸也叫他唏嘘不已。

“王——王大人?”

声音不大,王渊好似正巧听见了一般,回头一看,正看到丁长舒背着方天赐,旁边跟着宗雪。

“啊,丁兄弟,方兄弟。”王渊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丝毫没有官架子。

他看着方天赐讶异道,“方兄弟这是?”

方天赐拍了拍丁长舒的肩,意思是方我怕下来,一边不好意思的回答,“扭了脚,走不了路。”

丁长舒还是把他放了下来,不能走,还是能站着的。

“王大人怎么会在这里?”方天赐问道。

王渊道,“刚调任南阳知府,处理完薛教头的案子便过来上任了,今天刚六天。”顿了顿,又问,“你们这是来……?”

方天赐笑道,“我们丢了两匹汗血宝马,想来跟王大人报个案。”

王渊沉吟片刻,招手唤来一个穿着靛色袍子的年轻人,“李典史,你来负责这两位的丢马案子。”

那李典史怔了怔,拱手问道,“那城东的命案——?”

“我来盯着。”又冲丁长舒和方天赐道,“说来惭愧,我刚来南阳就接手了一个连环杀人的迷案,这不今早城东又多了一起,寻马的事情让李典史负责,丁兄——”

正说着王渊忽地眼睛一亮,“我记得丁兄对于查验死因很有一手,不知能否帮下官一个忙?”

丁长舒听他自称下官,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多半泄露了,更有可能是韩稚那家伙泄露出去的,他一口一个丁兄明显不想在外人面前透露自己的身份。

昨晚在破庙中听人家说起这桩连环杀人案也有几分兴趣,正巧丢了马,方天赐又伤了脚,倒是能去看上一看。

“可以一看。”

那李典史有些不明所以,“大人,他一个——”

王渊阻止道,“我在汝州时这位丁兄弟曾帮我破过一起命案,这十几桩案子这么久时间没有进展,看看也无妨。”

正在此时,几名衙役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走了过来。

方天赐吓得不行,连连往丁长舒身后藏。

王渊道,“丁兄我们进去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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