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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何曾是两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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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儿如何了?”孔少慕一把拉住正要出门的大夫:“怎么没有动静!”

殷绪身上的病每年都要犯一次 ,每次犯时都痛不欲生,直要折腾整整一天才能力竭入睡,此次发作比之前整整早了一个月,却不声不响,着实令人诧异不安。

大夫抹了把汗,忧心忡忡道:“二少爷这次的毒发作的太急,依以前的方法难以起效,二少爷年纪又小,老夫怕他痛的撑不下去,只好暂时封住了他的五感,又灌了雀觚汁下去,才堪堪使他睡去少些痛苦,眼下是要赶紧找到促使二少爷体内之毒提前发作的原因,否则……”他捋着胡子摇了摇头,意思已经十分明了。

孔少慕眉头紧皱,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那就只有……想到这里,他直接抓住一人吩咐道:“去刑室将二少爷带回来的人押到这里,押送时莫要让他近身,更不要沾上他的血,快去!”

“门主,老夫还有一事需向您禀明,”大夫向门内看了一眼,轻声道:“二少爷身上的不是毒,是蛊。”

“你说……什么?”孔少慕猛地转过头来,脸色青白:“……蛊?”

大夫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更不敢含糊,道:“正是,二少爷从小体质特殊,但除了每年一次的发作外,其他时刻表现都与常人无异,甚至还要胜过许多人。老夫对蛊术知之甚少,从未往这里想过,若非这次意外使那蛊虫漏了痕迹,恐怕老夫仍被蒙在鼓里啊!”

孔少慕道:“既然已经漏了痕迹,为何不将蛊虫取出!”

“这……”孔少慕话语中已带了质问,大夫无奈道:“老夫若有把握,必然不会让自己的病人受此非人折磨,但老夫行医多年,对蛊术虽有耳闻,却从未涉猎,怎能贸然动手?再者,此蛊在二少爷身上蛰伏多年,恐怕内里早与血肉融为一体,即便有办法取出,也会要去二少爷半条命啊!”

“那你叫我去哪儿寻一个精通蛊术之人!”孔少慕气急,蛊术一直是南疆秘法,接天峰四周方圆千里,连知晓蛊术的都寥寥无几,遑论“精通”二字?只恨这真相发现的太晚,发作的又太急,现在再去找人,只怕人还没找到,殷绪尸体都臭了。

正当孔少慕心急如焚时,清绪阁的房门又一次被推开,进来的人不急不缓地上前几步,向孔少慕施了一礼:“扶月峰方止,奉长老之命给二少爷送药,还望门主允准。”

都这种时候了,还哪有什么允准不允准,孔少慕知道付振庚是借此来嘲讽他连自己徒弟都救不了,他眼神暗了暗,终归没有发作,顶着大夫震惊地目光向方止道了句谢:“得付长老相助,本门主感激不尽。”

方止显然也未想过孔少慕会是这种反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疾步向房门走去。门一推开,屋内浓重的药味掺杂其中的腥甜气息扑面而来,殷绪面无血色地躺在榻上,聂清林在一旁坐着,紧紧握着殷绪的手,见到在方止身后的孔少慕才起身:“清林见过师父。”

“罢了,免礼。”孔少慕见聂清林与殷绪交握的手,暗暗皱眉,没说什么:“还请高人为小徒医治。”

“门主谬赞,在下并非什么高人,只是祖上与南疆有些关系,故识得些许蛊术罢了,”说话时,方止以给殷绪把了脉,看向先前为殷绪诊治的大夫:“夫子之前为二少爷压制毒性,用的可是荠苠?”

“的确,”大夫道:“老夫才疏学浅,原是不知此病牵涉蛊术,二少爷脉象又似中了钩吻之毒,便只得以荠苠暂缓,后发觉亦有些效用,便一直以此法疗治。”

“夫子经验深厚,即使于蛊术一道不甚了解,亦能做出正确判断。”方止一面说着,一面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此乃家父临行前所赠,可解寻常蛊毒,虽然也拿二少爷身上的这只蛊无可奈何,却也能让它再次沉睡,便赠与二少爷,往后蛊毒再犯,可缓解痛楚。”

方止轻轻拍了拍殷绪脸颊,见殷绪昏迷时仍死死咬着牙关,叹道:“可见二少爷所受痛苦之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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