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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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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哆:你觉得和他有关?

三十年老专家余大师神色凝重的点头:不吹不黑的说——天神的直觉。

“当我没问过。”方哆转头追问:“你之前说的那颗心脏呢?是处理掉了,还是被警察收走了?”

梁佩仪声音发颤:“当时我还没报警,物业赶到把那个人当神经病处理了,至于那颗心脏被当成普通猪心,估计是在附近找地儿埋了。”

她说话的功夫,方哆手指头在余富手心写下几个字:阵法巫术?

“不是,估计是西方传过来的。”串联起之前的线索,他心中升起不好的猜测。

梁佩仪知道的事仅有这些,再多了也问不出来,况且人姑娘还有心理阴影,方哆也不想逼她。这条路封死,两人知得回到小区,重新找线索。

为了验证猜测,余富找到梁佩仪所描述的地方,离那事发生过去一段时间,什么血迹、残肢全被处理赶紧。倒是先前怪人躲藏的草丛乱腾腾的,有些端倪。

他走到某颗大树前,手覆盖上树木,开启感知模式,秉承好东西不忘分享的传统美德,顺手将画面也传感给方哆。

想起什么,动作一顿,余富表情阴恻恻:“要不要帮你打马赛克,你不是挺‘胆小’?”

“彼此。”方哆不浑不在意地打开他试探过来的手:“我又不是那个年少无知的小鬼,倒是您老该小心些,毕竟才受过惊吓。”

“......”余富看着他单侧上扬,似乎拉扯出嘲讽弧度的嘴角,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手痒,忍不住想掐他。

余富:果然穷鬼都很尖酸刻薄!

余大胆心中愤愤:“那你给我好好看着,要是敢闭眼,我立马拧下你的脑袋。”

脑内构建的画面开始倒退,时间倒回到梁佩仪见到怪人从草丛中爬出来的那一幕。

冲出来的那人倒三角眼,皮肤黝黑,满脸的褶子透出年代感独有的沧桑。乱糟糟的头发炸得跟金毛狮王似的,手上还紧紧攥着一个小胎盘,另一手拿着不锈钢饭碗,转头她将盛满的血往梁佩仪身上泼。往她身上扔完东西,怪人拔腿就跑。

梁佩仪瘫软在地上。

“老太婆?”余富的眉头挑得老高:“睡美人里面的老巫婆估计就长这模样吧?!”他也不急着寻找怪人,打算弄清事情始末。

再次开启感知模式,追踪四周的植物,终于,寻找到离她最近的一颗灌木。

刺激性的画面蓦然扑面而来,方哆猛地哆嗦,瞳孔无意识放大,等缓了会,他道:“她是在——举行仪式?”

攻击梁佩仪的是位年过六旬的老大妈。她怀里抱着一只怀孕的黑猫,一手拿着钉锥猛地将猫脖子扎穿,定在挖好的土坑里。母猫疼得惊叫,四肢抽搐,露出利牙想要咬她却被反手按住。

老大妈嘴里一直念念有词,手脚麻利地将母猫活生生剥皮,露出粉红的肌肉,奄奄一息,鼓起的肚子将腹部撑得薄薄的,肚皮下蜷缩的猫崽子分明,还能清楚地看到它身上的肌理和血管。

见到猫崽子,老大妈大喜过望,手起刀落,钉锥推进肚皮,母猫本能挣扎。她直接用其余的钢锥扎进母猫四肢。

“定身术,”余富的眼睛猛地眯起,端量钉锥上的铭文:“这一般是用来稳定魂魄的招数。”

“她想干什么?你看的出来么?”

余富指着灌木丛不说话,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母猫肚皮被剖开,老大妈捏起一只血淋漓的幼崽往嘴里塞。她张着血盆大口,嘴唇没有牙齿的支撑,皱巴巴地包裹住牙龈,砸吧砸吧地磨咬着血红生肉,一根肠子垂到她胸前。手中还拿着一个小胎盘,她小心翼翼地将胎盘贴到自己子宫的位子,比划着,然后沾起猫血在脸上画符。

画面太恶心,尽管方哆嘴硬,余富还是心软地帮他手动马赛克,覆盖住他眼睛,感受着眼睫毛蹭在手心的酥麻。

直到怪人津津有味地吃完所有的幼猫,他才方哆从小黑屋中释放出来。

因材施教的余老师上纲上线,指着被分解的猫尸:“她摆的是紫薇七星阵,黑猫是用来祭祀相伯的,也就是文官。左边的是武将将军,右边是文公宰相,天子必定在其中。”

画面中,怪人就将猫脑袋拧下来埋进土里,顺带将准备的木牌也混入其中,木牌上郝然写着“文曲相伯素身高抬”。他捡起一根木棍在泥坑附近戳了戳,找到另外六根钉锥。其余钉锥与猫头俨然组合成北斗七星,紫微帝星也就北极星直指正北方向。

“自古武将居于西,文将位于东,两者之间的构成不简单。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确,黑猫代表的是与大将军相适配的宰相位,象征天子的紫微星必然会出现在二者之间,俨然构成三足鼎立的阵势。过几天是清明,她应该会再次出现的。我之前说错了,并不是单一的西方仪式。她采取中西结合的手段搞的歪门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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