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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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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旭失眠了,思维清晰地坐到天亮。

窗外从一片深沉的黑渐浮起稀薄的亮色,他抿了口咖啡,冰凉的液体如刀刃划开舌苔和喉管,滚到胃里,顺便凉透了心。

挽回宋宜的可能微乎其微,而他不是存有得不到就要毁掉的下作心肠的人。

在他的世界观来自有双重来自父母的形象,父亲那一方教诲他得不到只是因为你手段还不够多不够狠,母亲那一边则在青灯古佛中告知万事皆有因果,**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他的身体里两股力量在反复拉锯,得到与放手各执己见。

从前他不会陷入这种感情的纠结,他追谁就专心致志追,十八般武艺轮翻上,投入极高的热情和心力,但这份激情也会迅速消减。

宋溪睿是他追过最久的一个,因其中还包括宋宜这一段,感情中的感情,好比饼干里的夹心,软乎乎却最为甜蜜。

极为恶劣的,在睡到宋溪睿的当晚他还会想起宋宜的脸。

倒不是因为隐秘污秽的将人家兄弟俩都睡过的趣味,没有任何理由他会比较他们在床`上的样子,宋溪睿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花样玩的开,身体和心性不成比较。

他真的因为秦旭找上同父异母的哥哥而心生妒火,那个下`贱`的女人和父亲生的孩子,江南烟雨靡靡那是他们所谓的浪漫。

宋溪睿不反对玩,他爸妈都玩,但玩过了火就是愚不可及。

更何况宋宜比他早出生,就像是他的母亲才是横刀夺爱一样,明明是男人的错误却偏都归咎于女人。

宋溪睿认为,有的女人也是无比卑劣,就像宋宜的妈妈,她原本的一辈子就是教书育人嫁个属于她生活层次的丈夫,那样成为赵宜王宜杨宜都无所谓,就绝不会有冠以他宋家名姓的宋宜跳出来。

那个名字是他爸爸取的,装模作样的爱,他说遇到宋宜母亲那一日诸事宜,无事忌,他希望他们的孩子也能顺顺利利,没有艰难险阻。

真是好笑。

宋溪睿狠狠咬秦旭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他一想要身前这个男人和宋宜有过关系就恶心,但最后却是那个私生子得到好果子就更无法忍耐,他偏要宋宜一生不顺,他偏要他失去所有。

于是宋溪睿约了秦旭出来,如果换成其他人宋溪睿也许还能听进去劝,他也不是见谁都妒成这幅模样,只因为对象是宋宜。

他名义上的哥哥,他就一刻都不能坐定,他必须将秦旭弄到手。

至于以后如何宋溪睿是全不在乎的,他不缺钱不缺床`伴不缺粉丝的欢呼呐喊,一切的虚荣都能得到满足,可烦心事就是那么多,空隙急需被填满。

他把他们的照片匿名发给宋宜,在得知罪恶将以胚胎的形式延续时宋溪睿简直要发疯。

宋溪睿答应秦旭的那一夜当事两人状态都有些反常。

他们挑了家五星宾馆,用以助兴的红酒法餐吃的潦潦草草,就已经迫不及待追求起原始的快感。

他们刷过房卡连厅灯都没开,纠缠在一起激烈地拥吻,仿佛久别重逢的爱侣。

秦旭无法形容当时的状况,他隐约察觉不对,问题也许在酒里也许在茶里,在宋溪睿主动要他饮下那些液体时,身经百战的秦旭就知道了他的伎俩。

但并不代表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没有拒绝,甚至还有几分庆幸。

好比那些东西是一个绝佳的借口,让他不至于在搂住宋溪睿腰的刹那,记起那个被他抛在家里的宋宜。

可他竟反复在比较这兄弟俩,他弄宋溪睿让他发出甜腻的呻吟,想的是宋宜从来不这样,他完全放不开,不论多少次都放不开。

拒绝后背入,到高`潮都不肯叫出声,逼到狠了也只是如同猫儿般细细地哭,秦旭一面臆想着宋宜那怯怯的声音,一边埋在宋溪睿的身体里。

道德、爱情、忠诚,这些东西都太脆了,纹路过于细密,看起来坚固,实则薄似酥糖,一掰就轻易碎开。

秦旭不愿承认他像个孩子那样被糖果迷惑,宋宜算什么,街边小贩一块钱两个的陈皮糖,看起来一大颗,实则只有那么一丁点的甜味。

如果是没什么见识的女人可能还会被他吸引,因为她们本来不需要太多的糖分,和生活的苦难对抗已经耗损的精力。

孕育下一代,抚养四个老人,为水电费煤气费学杂费操心,他们握住那还算拿得出手的陈皮糖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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