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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迪的转变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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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迪总统任职初期,种族问题一直在没完没了地到处冒头,简直令人心浮气躁。甚至早在宣誓就职前,他就不得不放弃自己原定的国务卿第一人选,阿肯色州参议员威廉.富布赖特(William Fulbright),因为富布赖特素来就有支持种族隔离主义的投票记录。另外他还放弃了任命欧内斯特.范迪瓦州长陆军部长的计划,因为助手们意识到,范迪瓦一直是一个公开高调向种族整合宣战的人,如果让他在已经实现了种族融合的陆军当中任职,媒体必然会大肆嘲笑这项任命。不过幸运的是,就在肯尼迪即将宣布范迪瓦的提名计划之前不久,由于法庭下令佐治亚大学录取首批两名黑人,白人学生发动了暴乱,而范迪瓦也作为这一争议事件的核心人物出现在了电视上。肯尼迪认为这一事件有损美国的全球形象,因此搁置范迪瓦任命的决定也成为了顺理成章之举。

总统认为种族隔离就像殖民主义一样是一种不见容于当前时代的历史遗留问题,能够通过现代观念的稳步推进而得到根本解决。对于他来说,根除种族隔离需要在平和的公众氛围凭借冷静超然的理性来小心从事。然而,平和、冷静、超然与理性全都不见容于黑白双方的情绪化示威活动。就像所有总统一样,肯尼迪本能地反对在他的权力范围之内发生“动荡”。但在民权问题上,他尤其强调要将冷静当作推动进步的条件。这样的态度必然会使得民权事务在他的施政抱负当中遭到边缘化,因为没有哪一位总统能够或者打算通过韬光养晦来实现自己的主要目标,像他这样内心充满浪漫主义的总统肯定更不行。

2月7日,肯尼迪的首轮任命还在继续。这一天他接待了艾森豪威尔政府任命的民权委员会领头人,一位是约翰.汉纳(John Hannah),另一位是西奥多.赫斯伯格神父(Father Theodore Hesburgh)。肯尼迪打算说服他们在自己的任期内继续留任。他认为这两人业务素质很高,足以托付重任。而且如果他们选择辞职,由新人顶替他们原本的岗位,那么公众肯定会更加期待他拿出一套全新的民权政策,而肯尼迪并不想自找麻烦。两人同意留任,但是总统首先需要帮助他们纠正几项妨碍日常工作的小问题,例如存在感不足不足——自从1958年罗科.西西利亚诺突然辞职后,白宫里面一直缺少正式负责民权事务的专职人员。他们希望能够安排这样一个人,确保总统能够直接获取委员会的意见。没等他们提出第二个要求,肯尼迪就抢先驳回了第一个请求:“我已经有了一位全职负责此事的特别助理,他就是哈里斯.沃福德。”

汉纳与赫斯伯格在这次会面期间再没提起这件事,但是两人前脚刚离开白宫就立刻给沃福德打了电话。由于沃福德曾在委员会工作过,还曾在赫斯伯格担任校长的圣母大学任教,因此汉纳与赫斯伯格都很熟悉他。事实他们在觐见肯尼迪总统之前几分钟才刚刚咨询过沃福德的意见。此时的沃福德依然只是一个没有正式职务的猎头人员,正在与萨金特.施莱弗一起筹划维和部队的创建事宜。沃福德从汉纳口中听到总统的说法之后惊得瞠目结舌,赶紧向汉纳保证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可是没过多久他就接到了肯尼迪办公室的加急传唤电话。正当他在椭圆办公室门外等待引见时,一个陌生人走到他的面前,把一本塞进他手里说道:“是沃福德先生吗?请举起右手,跟着重复我说的话。”

“为什么?”沃福德问道。

“我要你发誓。”那人回答说。

“可我都不知道工作是什么,而且我也还没跟总统谈过。”沃福德说。该男子驳回了他的问题,因为这些问题与指令无关。于是沃福德哀怨地问道:“起码你总该知道需要我宣誓的工作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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