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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救人(感谢137******02的打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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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叶颂并一位蓝衣女子走在风月阁前的长街上,她仍是百年不变的水绿色戎装,而这位蓝衣女子则是寻医馆老板高止的长女,高明庭。

西昌天气偏冷,又很干燥,到了冬天人的手上容易生冻疮,且发酵的厉害,一般药物涂抹过后不见疗效,高止当年推出了个方子,涂完即愈,卖的火爆,一下子发家致富不说,还被召进宫里做太医,一做就是二十年。

西昌最稀奇的,就是皇室比世家还要亲民,向来不摆高架子,叶颂更是不屑宫廷规矩,和高明庭成日待在一起,情同姐妹。

高明庭见她气鼓鼓的样子,莞尔笑道:“你还在生气啊。”

叶颂摆弄着左手护腕,面无表情的点头。

高明庭温声安抚道:“你就别生气了,本就是技不如人,再者说了,他可是大汤朝的皇六子,于情于理你都不要再冒犯了。”

“一个质子还如此嚣张。”叶颂冷眼,攥了攥拳头,“早晚让他知道本公主的厉害!非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高明庭笑而不语,和她继续走着。

两人本是约好了要去穆家马场帮叶颂挑选一匹坐骑,谁知刚走到北昌门,却被一人拦住,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华服锦带,入目满是说不出的奢华,只是那张脸虽然清俊,却是铺满了戏谑,让人十分不舒服。

此人名为蒋豫新,乃郑国公蒋瀚的长孙,也是他唯一的孙子,身为世家后辈中的翘楚,更是出了名的顽劣,今日陪姐姐入宫,顺便多留了一会儿。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蒋豫新笑着拦住她们,视叶颂为无物,径直走向高明庭,促狭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伸手拽住她的袖子,转身往停在门下的精细车轿走去。

门下侍卫惹不起这位活祖宗,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明庭从前被他揩油不少,可奈何他身份太高,就连叶堂都不放在眼里,自己一个小小的太医之女,如何抵得过,遂哭着拉叶颂:“云安!”

叶颂更是气怒上头,粗鲁的推开蒋豫新,将高明庭护在身后:“姓蒋的!你别太过分!这城中花楼遍地可寻,你干什么总找明庭的麻烦!”

蒋豫新蔑然轻笑,又去拽高明庭的手:“她爹开的方子,我大姐服了,险些把胃水呕出来。”用力将她拽回身边,“父债子偿。”

高明庭吓得泪流满面,辩解道:“那药就是清胃的!”

蒋豫新凌眉倒竖:“谎话连篇!”说罢,拽着她继续往车轿的方向走,叶颂再想挽救好友,殊不知又窜出个人来,笑嘻嘻道,“公主留步。”

叶颂定睛一看,原是凌郡王的二儿子凌层,他素来和蒋豫新狼狈为奸,阖洛阳城无人不晓,偏偏又练一身好武艺,她自知敌不过。

凌层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公主,豫新和我想要的人,还没人能抢的回去。”微舔嘴唇,想要伸手在叶颂肩头偷腥,却被那人打开,“放肆!”

凌层挑眉,丝毫不惧,淡淡道:“豫新,带明庭回燕伶坊,咱们和她还有兄弟们,得好好算算账。”说罢转身,也不怕叶颂跟来。

高明庭深知此事的回天无力,蒋瀚和凌郡王皆是西昌首屈一指的大世家族长,前者连昌王都要礼让三分,后者更是以布衣身份获得郡王爵位,无人能及。

她犹如狼窝虎口的白兔,怕是真的要被吃干抹净了。

叶颂满面捉急,却也知道好友逃不过这一劫,想要去搬救兵,可谁又会为了一个高明庭而得罪蒋家何凌家,一时心焦如焚,在原地跺脚。

干脆,先找大哥帮忙。

叶颂转身往叶堂的居所跑,却得知大哥不在,想来叶征那个二哥更不会有法子,于是准备先回风月阁拿武器,单枪匹马去闯一闯燕伶坊。

结果在半路,刚好撞见吃完早膳,拿着酒壶想要去找慕容清和叶征解闷的江淮。

那人被她纠缠的后怕,本能的要躲,殊不知这丫头一见到自己,好像欲言又止,眼圈急的泛红,沉默几秒,她这才扬声道:“你怎么了!”

叶颂闷声走过来,知道江淮也没办法,但当务之急,她也不知道能找谁了,只得火烧火燎的说道:“明庭被蒋豫新和凌层带走了!被带去燕伶坊了!”

江淮在西昌待了些时日,自然听说过这两位的大名,更对燕伶坊那个地方鲜有耳闻,据说任何女子进去,都不可能整身的出来,遂蹙眉道:“明庭?”

叶颂忙不迭的点头:“是我的好朋友,高太医的女儿!”

江淮不想再和叶颂有什么瓜葛,更不想去惹那两位活阎王,便转过身无情的说道:“人各有命,待她被抬出来时,多安慰安慰吧。”

叶颂本身就担心,被她这么一说,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伸手倔强的抹了一把,背过身去,鼻音极重的说道:“我才不要你帮忙!”

江淮脚步停住,回头皱眉看着她的背影,迟疑两秒,利落的往北昌门的方向走,顺便拽住她的袖子,冷冷道:“带路。”

叶颂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要帮我?”

江淮面色冷漠,态度却是模棱两可,直到叶颂又问了一遍,她才说道:“再磨蹭我可就反悔了。”

叶颂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担心道:“可以你的身份,他们也不会给任何面子的!”

江淮面无表情:“记住,到了燕伶坊,千万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叶颂不解:“为什么?”

江淮冷言道:“照做就是了。”又多嘱咐一句,“叫我六爷。”

说罢继续往城门的方向走,她目视前方,视线冰冷,拿着手里的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停了几秒又灌了一口,那火辣刺鼻的味道刹那间蔓延周身,将她包围。

燃眉之急,叶颂不再多问,瞧着江淮锋利的侧脸,逐渐稳下心来。

……

……

燕伶坊,那是伫立在城北的一座巨大的木制宫殿,中间灌着一个极其阔大的水池,里面是常年温热的泉水,呈碧色,周围是连成一片的坐榻和案几,珍馐美酒,伶人美姬无数,一眼望去,不下百万金。

此刻,蒋豫新坐在最前方,捏着怀中美妾的"qiaotun",对着殿内数十位世家后辈好友笑道:“各位!看看我和凌层把谁带来了!”

他说完,众人转过头去,遥见门外凌层拖拽着高明庭走进来,那美人洁净素雅,一副梨花带雨的受惊样子,惹得他们哄闹:“扔水里!扔水里!”

凌层眼中微深,却不想失了面子,遂伸脚大力的踹在高明庭的身上,将她踹翻进池子里,那水不深,也就刚到胸口,可是高明庭不会水,吓得扑腾个不停。

周遭笑声不断,丝毫没有廉耻和恻隐之心。

蒋豫新搂着美姬跨坐在自己腿上,那女子妖娆如蛇,不停的扭动着,他眼见着高明庭被淹的差不多了,笑道:“拽上来!”

凌层蹲在池子边,抄手拽着高明庭的头发,将她粗鲁的拽上池岸,高明庭被淹的脸色惨白,眼睛有些睁不开,这样跌撞过后,侧着身子不停的咳嗽着。

二楼台上有人嗤之以鼻的喊道:“凌层!你今天不做了她算你没种!”

蒋豫新哈哈带大笑,毫无同情心的附和道:“就是!凌层,你不是惦记她好久了吗?现在就做了她!”抿了口美姬递来的美酒,“快啊!”

凌层沉默几秒,这才伸手去解高明庭的衣扣,谁知这人恍然活了过来,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惊乱中竟然用指甲划伤了凌层的左脸。

见到这一幕,周遭的人完全哄笑起来,还有摔酒杯助兴的。

凌层眼中愠怒,心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被旁人讥讽的笑声一刺激,索性上手扯碎高明庭的衣服,那大片娇嫩的肌肤映入视线,他按住那双乱蹬的的腿,浑身滚着燥热,想要解裤带。

鼻翼下掠过一股浓重的酒味,他转头,余光瞥到一双黑色的蛇纹靴子,手上动作停住。

凌层向右抬头,发现有一个陌生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他有着一张清而俊的脸,眉黑如碳,眼邃如窟,此刻正酝酿着滔天的怒火。

江淮冷眼,将手中白瓷瓶内的烈酒饮尽,随即利落的砸在凌层的脑袋上!

那人闷哼一声,捂着流出来的血倒向旁边,半个身子都滑进了池子里。

左手边的软榻上有人见势,想要站起来,江淮眸光轻蔑,伸手抄过他的脑袋猛地扣到案几上,直接砸碎了满桌的杯碟,破碎声止住了殿中的歌舞。

蒋豫新皱眉,站起身来警惕道:“什么人!敢到小爷的地盘上撒野!”

江淮环视周遭蠢蠢欲动的人群,浑身上下寻不到一丝惧意,反倒是凑前几步,蹙眉厉斥道:“谁是蒋豫新!给老子站出来!”

哎呦喂。

这人还真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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