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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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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凤崇敬地看着刘洪起,二人一时无话,颇觉尴尬。

“先生时才唱的甚?”。“《珊瑚颂”。“好听”。“我将词写与你可好?”。“俺不识字”。

二人又是一时无话,屋中又有些尴尬。“先生在想甚?”。

“俺在想可惜了,俺梦见一女子,家贫失了学,便跑到奶奶坟上哭,又梦见一女子,家里叫她到城里做工,又是失了学,十几年再提起,这女子还掉眼泪。还梦见一个女娃娃,才岁,给人看孩子,将孩子系在腰上四处走,有一日走到教学的地方,见着先生在教学,她便在窗外偷学,俺梦见过许许多多这般的女子,不道一声可惜了,俺心上过不去”。

过了半晌,“先生”,郭凤一声过后,便低头出了屋子。

“姐,你那眼是咋了?”,东窗外,传来郭虎的声音。

楼上。自已这是咋了?自已有家室的人,带着使命的人,随时都可能挂掉的人,咋还去撩拨人家?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刘洪起鄙视着自已。

那年,在省城的山顶,她和他俯瞰着世界,淡淡地,他闻着她的幽香,他犹疑着,是该离她近一些,还是远一些,最终,他决定,离她远一些。他看着她白暂的颈项,犹疑着,看,还是不看,最终,他决定,不再看了。最终,他失去了她。后来,他在诗中说:那个,沉默姑娘,还在,悄悄等待,在我回不去的地方。

“苏爱”。

“先生,先生”。

傍晚时分,刘洪起被唤醒,他睁开眼,眼前有个端着盆的倩影,刘洪起一时迷茫,又唤了声苏爱,这声,却是冲着郭凤唤的。

此时,他双眸噙满泪水。

夜里,刘洪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身后是南京路上好连的锦旗,眼前是窗扇,窗扇外是变幻莫测的霓虹灯,他正趴在桌上写信:秀,为了革命的震要,我又建立了新的家庭,不能和你做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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